“是我们的几个同门师兄弟,他们与我一起读书,一起在悬济草堂治病救人,就突然被邪教害了命,成了几具干尸。”
“邪教......”
吴刚浑身一震,满脸肃然:“师兄节哀!”
大雨滂沱落下,秦奋踉踉跄跄地走远,吴刚转身走向房间,只见黎夫子光着脚坐在榻上,怔怔地望着窗外。
听见声响,黎夫子转过头望向吴刚,冷言冷语道:“怎么,你也是来报丧的?”
吴刚面露无奈,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有个叫华瑞的人想见您,说是你的老友。”
黎夫子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他叫华瑞?”
吴刚:“对,华瑞。”
“他在哪,你怎么没叫他进来?”黎夫子说着便急吼吼地冲向外堂,见没人,又跑回来焦急的望着吴刚。
吴刚眸光一转,定定地望向窗外。
“外面雨下得这么大,你竟然留他在外面。”嘴里抱怨着,黎夫子赤脚跑向院里,见没人,又趟着泥水跑向院外,依旧没看见一个人影。
他看了眼房间,忽然洒然一笑,低声骂了一句:“这小崽子。”然后也不急,淋着雨信步走了回去。
房间内,吴刚靠在榻上。
黎夫子拿条棉巾走了进来,瞪了他一眼:“说说吧,你在哪里见的他。”
吴刚笑着说了一下来龙去脉,然后站起来解释道:
“夫子,我不知道你俩是否有仇,也就没带他来,先过来跟你知会一声。”
黎夫子拿棉巾擦着头发,挡住了眼里的炽芒,轻声说道:“我一个糟老头,能跟谁结仇,谁又会跟我结仇?”
吴刚撇了撇嘴,一脸不信,不说别的,就一个嚼金吞铁之术,他就一个字都不信。
黎夫子拿着棉巾看向吴刚:“你去,把华瑞给我请过来!”
吴刚满脸愕然:“现在?”
黎夫子似笑非笑:“就现在,你去不不去?”
“行,你是老师,你屁股大,我去还不成吗?”吴刚阴阳怪气了一嘴,转身就跑走了出去。
棉巾飞了出来,黎夫子的吼声也传了出来:“对华瑞要恭敬,切不可在我这里一样没大没小。”
......
回到马帮,天已经放晴,只是若向扬州方向看去,更加浓重的黑云已笼起了天空的一边。
吴刚敲响房门,片刻后,华瑞打开门,轻声问道:“见完黎子山了,他怎么说?”
“先生神人也!”吴刚满脸惊奇,“你怎么知道我去见了夫子?”
“情理之中而已。”华瑞说完,便拿起门边的行李走了出来:“走吧,好多年不见黎老鬼了,倒是想念的很。”
吴刚急忙前边带路。
这时满脸阴郁的胡主事走了过来,看了眼华瑞,急忙抱拳行了一礼,又看向吴刚:“早去早回,我在二掌柜那里等你。”
华瑞抱拳回了一礼,看向两人:“你们若是有事,我自己过去便可。”
胡主事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大事,让他先带您过去,回来再说也不迟。”
“生了什么事,胡主事竟如此失态......”
吴刚带华瑞走向西北外城,心中却不住地想着。
“难道跟姬成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