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华瑞带完路,吴刚又急匆匆赶回了马帮,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快步走向隔壁院落。
正值午时,刚到院门口,只见胡主事正坐在青石台阶上抽着烟袋。
他双眼迷离,每每深吸一口,却不吐出,也不从鼻孔呼出,而是深深地咽进了肚里。
“他大概是想用屁蹦出来......”
吴刚诽谤一句,提了一口气,走到胡主事一旁停了下来。
胡主事依旧虚望着远方,声音却传了过来:“事情办完了?”
“嗯。”吴刚应了一声。
“跟那人打好关系。”胡主事双眼微微回神,深吸了一口烟,“我若感受得不错,那人指定是个大高手,至少比咱们帮里人都要强。”
“主事,你还有这个天赋?”吴刚好奇问道。
胡主事转头看向吴刚,点了点自己脑袋:
“这叫直觉,你要到我这个年纪,也能感受的到。
“要是活不到,壮志未惆身先死,那就证明你直觉不好,惹了不该惹的人。”
吴刚无奈一笑,看了眼紧闭房门:“师傅叫我什么事?”
“一会你就知道了!”胡主事叹了口气,“快开始了!”
“什么开始......”
吴刚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望向房间。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音从房里传了出去,紧接着开始变得惨绝人寰,久久不停。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吼声音小了下来,女子啜泣的低吟声又响起了起来。
“小电影?应是不是.......可后面的声音也太绝了!”
吴刚瞪大眼睛,被这两种声音搞懵了,
“走吧!”胡主事起身,看了吴刚一眼,立马赏了他一个暴栗,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吴刚急忙跟上,走进房间,只见二掌柜满头虚汗,脸色发白地趴在榻上。
后背一条刀口横贯肩膀到腰身,其深约一寸多,半断的白色骨茬冒着森森白芒,绿色的药末混合着渗出的鲜血已变成了深棕色。
他身旁跪坐着一狐脸中年女子,其双眼微肿,泪水顺着俏脸从尖尖的下巴滴落,双手正给伤口缠着纱布。
见两人进来,那女子抹了抹眼泪,加快了手里的的速度。不一会,她缠好纱布,起身去了后堂。
二掌柜看向两人,眸子里挤满疲敝,“你俩都不是外人,随意坐吧!”
胡主事拉了把椅子坐下。
吴刚仍然站着,面色冷峻:“师傅,你这是被谁伤了?”
二掌柜看向胡主事,胡主事望向吴刚:“你先坐下,你师父气力不足,我来说。”
吴刚也拉了把椅子坐下。
胡主事沉声道:
“咱们县里各帮派应县尊之令去剿邪教,帮里派了你师父和四掌柜过去,开始一片大好,杀得他们节节后退。
“哪能想到他们搞到了一枚“雷震子”,在西山涧决战之时炸伤、炸死大半好手,你师父命大,被人砍了一刀依旧跑了回来,四掌柜命不好,直接被炸死了。”
“师傅重伤,四掌柜死了,三掌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