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我想求见秦部堂,劳驾您通禀一声。”
朱岩穿着官袍。
胸前的鹌鹑甚是喜人。
虽只是九品。
却非守门的兵丁可以得罪。
兵丁躬身行礼,“这位大人,请问您有拜帖吗?”
“拜帖…就是名片吧…我还真没有…”朱岩心念急转,想了半天,解下朱标赐予的玉佩,“您拿这个进去吧,秦部堂会见我的。”
“请您稍后。”
兵丁双手捧着玉佩离开。
另一人想帮朱岩牵马。
唏律律。
追云后退了几步。
发出阵阵嘶鸣声。
那兵丁尴尬的笑了笑。
“大人。”
“您这马怪有性格。”
“那当然。”
朱岩得意一笑。
拍了拍追云的脑袋。
“跟他去吧。”
“待会儿我去找你。”
唏律律。
追云似乎听懂了。
任由那名兵丁牵着。
“真是好马!”
朱岩感叹一声。
从怀里掏出两颗碎银子递给那兵丁。
“小哥。”
“劳驾帮忙照看照看。”
兵丁乐坏了。
没成想。
这小小九品官。
出手竟这么大方。
双手接过银子。
兵丁拍着胸脯说。
“谢大人赏!”
“小人保证将它当成我爹一样孝敬。”
说完。
牵着飞云到了阴凉处。
不多时儿。
衙门里传来脚步声。
朱岩赶忙振作精神。
先前那名兵丁将玉佩还给朱岩,陪笑着说,“大人久等了,部堂大人有请。”
“有劳。”
朱岩笑着说。
跟着进了工部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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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参见大人。”
朱岩进门便拜。
秦逵笑呵呵的说,“朱大人,陛下跟老夫打过招呼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多谢大人。”朱岩想了想,便说,“下官有一个铺面需要扩建,速度越快越好,劳烦您帮着协调些人力。”
“好说。”秦逵走到案前,刷刷点点写了张条子,递给朱岩,说,“出门右转,第四个门便是营缮清吏司,你将老夫的条子给他,自然有人给你办。”
“多谢大人。”
朱岩起身要走。
秦逵拦住了他。
“朱大人。”
“听说您要开酒楼?”
朱岩点头。
“正是。”
秦逵舔了舔嘴唇,“昨天老夫去陛下那,有幸吃到了朱大人做的东西,至今仍觉回味无穷,等您那铺面开张,务必第一时间通知老夫。”
“一定,一定。”
朱岩拱了拱手。
找到营缮清吏司。
约定了匠人到岗的时间后。
这才离开了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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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分。
阳光明媚。
微风拂面。
集市上的人愈来愈多。
叫卖声不绝于耳。
喧嚣中。
一对卖唱的父女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父亲穿着破旧的戏服。
脸上涂着夸张的妆容。
轻轻拨动着怀抱的琵琶。
女儿穿着简单的罗裙。
精致的小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手中细细的竹竿轻轻挥舞。
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不知名的小曲。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父女二人也不怯场。
父亲的琵琶谈得悠扬动听。
女儿则时而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引发一阵喝彩。
一段唱罢。
男子起身,朝周围深深鞠躬,
“诸位乡亲。
老家遭了灾。
我们父女二人逃荒要饭至此。
眼瞅着没了饭辙。
借着贵宝地赚几口饭钱。
有钱多给。
没钱不给。
帮吆喝几嗓子也算情分。
小妮。
还不快谢谢叔叔大娘们!”
听到父亲的话。
女儿施施然跪倒。
一个劲儿的磕头。
围观的人里有心善的。
不多时。
地上多了十几个铜板。
朱岩掏了掏兜。
只有几张银票外加散碎银子。
无奈。
挑了颗最小的丢了过去。
“谢大人赏…”
“祝大人洪福齐天…”
朱岩摆了摆手。
心中苦笑。
明明自己过得一比吊糟。
却仍旧见不得人间疾苦。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转身刚要走。
一群人挤了进来。
“滚开。”
“眼睛瞎了吗?”
“好狗不挡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