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阵骚动。
身穿华服的青年在一群长随的簇拥下走来。
围观百姓见之色变。
有人离开。
有人观望。
有人窃窃私语。
“唉。”
“快走吧。”
“赵家少爷可不是好惹的主。”
“这爷俩完了。”
“嘘…”
“小点声!”
“被人听见你就完了!”
朱岩抓住一名想走的老伯,低声问,“大爷,那人是谁呀?排场真是不小。”
“嘘,小点声!”老伯倒是个热心肠,拉着朱岩走到一旁,“那人叫赵部著,顶不是玩意儿,这家伙好色成性,已经不知道祸害多少姑娘了。”
“看你的样子。”
“外地的官吧?”
“赶紧走。”
“这事儿不是你掺和的了的!”
“为什么?”朱岩纳闷的问,“天子脚下,发生这种欺男霸女的事儿,衙门的人不管?”
“管?”老伯冷笑。“知道他爹是谁吗
吏部天官!
赵瑁!
敢管他的人。
要么不想当官了。
要么单纯活腻了!”
“卧槽!”
朱岩淬了一口。
“我就不信。”
“堂堂京城。
“天子脚下。”
“赵瑁能一手遮天了?”
“小子,你太年轻了。”
老伯惋惜的叹了口气。
“距此地不远有一户王姓人家。
是个财主。
忒有钱。
王财主有个独女。
长得跟画里的天仙一样。
一次外出被那畜生相中了。
那畜生领着恶仆将王财主家的独女抢回府上。
足足折磨了三天。
送回去的时候。
已经没人人形了。
女孩的母亲一时想不开。
吊死在了赵家门口。
王财主想要告御状。
状书都请人写好了。
结果…
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朱岩满脸吃瓜的表情。
老伯叹了口气。
“赵家给应天府递了话。
转天。
王财主就被应天府以莫须有的罪名打入了死牢。
看见没。
不远处那处宅子便是王财主家的。
只不过。
现在姓赵了!”
“看来。”
“黑。”
“无处不在啊!”
朱岩心里嘀咕了几句。
转身朝着人群外走去。
另一边。
赵部著已经来到了卖唱父女面前,瞪着死鱼般的眼睛,色眯眯的看着小娘。
小娘有些害怕。
躲到了父亲身后。
赵部著转头对长随低语了几句。
长随会意,一摆手,诸多手下围了过来,“老头,我家少爷喜欢听你们的曲子,想邀请你们去府上唱堂会,定不会亏待你们,跟我们走吧。”
老丈心知不妙,陪笑着说,“诸位大爷,我们父女这两下,属实难登大雅之堂,去贵府还不够给您家丢人的呢,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呦呵?”长随脸色阴沉了下来,“怎么?不给面子?”
老丈苦苦哀求。
“不是这样。”
“我们…”
没等他说完。
赵部著的手已经从侧面抓向了小娘,“过来吧你!”
小娘吓坏了。
想要跑。
但周围全是赵家的家丁。
根本无处躲藏。
老丈一下扑到赵部著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哭着说,“公子,您行行好,放过我们父女俩吧。”
“滚开!”赵部著一脚踹在了老丈的胸口,骂道,“狗东西,给脸不要脸是吧?给我打!”
一声打。
十几名长随一拥而上。
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了老丈身上。
老丈双手抱着脑袋。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传出去好远。
小娘见父亲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