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缓步走到一人面前站定,幽幽问道,“钱爱卿,你觉得这首诗做的如何?”
“陛下…这…”钱宰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双腿好似灌了铅,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朱元璋眼睛里凶光闪烁。
“钱宰。”
“你很喜欢睡觉。”
“对吧?”
钱宰重重叩头。
“陛下。”
“臣…”
“知罪!”
朱元璋呵呵一笑,“知罪啊?知罪就好,蒋瓛!”
“臣在。”
蒋瓛杀气腾腾的出班。
朱元璋一指钱宰,淡淡说道,“将他装进麻袋里,到翰林院,当众摔死!”
“遵旨。”
蒋瓛一摆手。
两名锦衣校尉上前。
分左右将钱宰架住。
径直朝外面走去。
钱宰疾呼,“陛下,陛下,臣虽有罪,却不至死,陛下,饶命啊…陛下…”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没人敢替钱宰说话。
朱元璋坐回龙椅上,笑眯眯的问,“你们知道咱为啥摔死他吗?”
没人说话。
朱元璋一拍御案,愤怒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不给你们官做。”
“你们说咱无识人之明。”
“给了你们官做。”
“你们又嫌这嫌那。”
“他娘的!”
“咱求着你们做官了?”
“一群下贱货!”
“都给咱听清了。”
“从今天起。”
“咱不想听到一句怨言。”
“不想做官的就给咱滚回家去!少他娘的怨声载道的。”
说完。
朱元璋一甩袖子朝后宫走去。
季博长轻咳一声,“散朝…”
百官终于松了一口气。
有人幸灾乐祸。
有人义愤填膺。
一名御史将头顶乌纱脱下,猛的掷于地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这官,不做也罢!”
说完。
扬长而去。
季博长眉头一皱。
转身进了奉天殿。
将外面的事儿一说。
朱元璋登时大怒,“去,追上去,将他也给咱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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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岩吃过早饭后,换上了崭新的官服,在铜镜前照了又照,心中那个美,甭提了。
“少爷这身打扮怎么样?”
有蓉由衷赞叹,“英姿飒爽,器宇轩昂。”
太平紧跟补充,“貌若潘安,情若宋玉。”
“等少爷忙完这段时间,高低一人赏你们几个亿。”
朱岩得意的笑了笑。
“少爷出去办点事儿,晚点才回来,午饭你们自行解决。”
“对了。”
“若是有人来投奔,你们先安顿他们在悦来客栈住下,多花点银子便是。”
“遵命。”
二女福身行礼。
朱岩来到后院。
后院很宽敞。
角落盖有马厩。
马厩里拴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来自于老朱的馈赠。
马儿见到朱岩过来。
四蹄蹬地。
鼻子做响。
高昂的头颅低了下去。
显得很是温顺。
“你好呀。”
“大家伙。”
朱岩摸了摸马头。
马儿将脑袋凑了过来,在朱岩的身上蹭来蹭去,这是臣服的意思。
朱岩想了想,“咱叫你…小红吧!朗朗上口,怪好听!”
“噗…”
马儿微微摇头。
竟是有些不情愿。
脑袋一拐。
给朱岩撞了个趔趄。
“卧槽?”
“还他妈挺有个性!”
朱岩挠了挠头。
“要不…”
“就叫你…”
“这个…”
“追云吧!”
“追云行吗马哥?”
朱岩试探着问。
马儿欢快的嘶鸣。
“追云。”
“走着!”
朱岩翻身上马。
抓紧缰绳。
双腿轻轻一夹。
飞云便踏着轻快的步伐朝院外跑去。
走到正街。
人流逐渐多了起来。
为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朱岩选择牵马而行。
过了两条街。
行人渐少。
朱岩又爬上马背。
“追云。”
“爷赶时间。”
“跑快点!”
追云听罢。
嘶鸣一声。
竟人立而起。
紧接着。
如同离弦的箭。
猛的冲了出去。
“卧槽!”
“慢点!”
“我晕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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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衙门。
朱岩翻身下马。
整理了衣服后。
朝值守的兵丁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