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楚楚不知道该怨她还是谢她。

她不死心，又问：“我在梧桐镇并无美名，梧桐镇第一美人是柳园的柳小姐，嬷嬷可曾见过？”

药婆子摇摇头，红帐的女子她都见过，但柳韵是化了名来的，哪里知道她是柳园的柳小姐。

“第一美人这种称号，都是官家小姐们才有那些名气去传的，梧桐镇能有几个官小姐。婆子见过许多第一美人，说到底都是稍有点姿色的。”药婆子混迹美人圈多年，什么道道都摸得透透的。不管是贵女如云的京城，还是像梧桐镇这种猴子称霸王的小地方，都有所谓的权贵家的女儿们喜欢使出浑身解数去摘取“第一美女”的称呼，但往往名过其实，真正的美人儿倒是无人知晓。

“柳小姐美貌知书识礼善解人意，若是她来侍侯王爷，王爷应该会更满意吧？”楚楚破斧沉舟般发问。

药婆子笑笑：“若真是个妙人儿，倒也是有道理。但姑娘还是莫存太多心思，安心侍侯王爷。这当儿，王爷可从未想过换人。”

药婆子这话说得无心，楚楚却听得有意。

这夜，司马棣回帐的时候，女孩没睡。安静地走过来，帮他更衣。他有点意外，不动声色地享受她的服侍。

他进到浴室，坐在浴桶里，喊她：“过来。”

她犹豫地走进去，停了许久，拿了毛巾给他搓背。温软的小手搓着他粗糙的背，舒服得他喟叹出声。

“不疼了？”他问。

她打了个颤，低低说：“还疼。”

男人靠到浴桶，冷声：“出去！”

只撩不睡，要老子憋死么？

女孩转身要走，听男人说了一句：“明日老子把药婆子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