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秦国才郑素萍夫妻俩,可谓是白膏河中学的中流砥柱,两人在白膏河中学工作多年,收获非常多的赞誉。
时间往前推动。秦国才郑素萍夫妇俩也是民师转正的老师。同样是民师,此二人不同于一般的民师,甚至比后来的科班出身的老师还要有水平。这两位确实有真才实学,在大城市里读了高中的青年就是有知识有水平。
在教中学,在学中教。孜孜不倦,始终如意,活到老,学到老。多年来,夫妻俩边教学,边自学,从未中断过。早在第一批民转公的时候,他俩就凭借自己的实力,双双考试通过,成为公办教师。
时间再往前推动。秦国才郑素萍本不是白膏河集本地人,他俩是那个时代的知识青年,响应号召,当年下放到白膏河集南面的刘旮旯村,接受再教育。
秦国才来自丰阜市,家境非常殷实,其父亲原来是丰阜市教育局的督学。郑素萍来自颍阜市,知识分子家庭出身,其父亲是颍阜师范学院的教授。他们两个人都是高中毕业,响应国家号召,抱着“大有作为”的理想来到农村那片广阔天地里,战天斗地。
在偏僻的刘旮旯村落里,来自两个城市知识青年相识相恋,结婚成家生子,生活清苦,日子倒也不乏快乐。后来,在大返城的时候,因为已经结婚生子落户,不甚符合返城条件,回家的路就堵住了。就这样他们这个小家庭在白膏河这个小地方踏踏实实地扎根下来,喝着白膏河的河水过日子。也许因为爱情的力量,两人倒没感觉日子苦。
往事如烟,可堪回首,日子如流水一样,缓缓流动,平淡的生活一过就是几十年。他俩把最美好的青春洒在了白膏河集的土地上。
当年,对于像秦国才郑素萍这些留下来的年轻人,当地政府基本做了妥善安置,帮助他们解决了很多问题困难。根据他们的特长,有的安排做了医生,有的安排做了老师,有的做了地方干部,等等。国家恢复高考后,也有不少人通过高考,离开,到大城市发展去了。
在符合政策的大背景下,秦国才郑素萍两人就近被安排在刘旮旯小学当民办老师。这是不错的安置。夫妇俩安于现状,乐于奉献,工作尤其努力,追求上进。无论品德,还是教学能力水平等,各方面都得到同事、领导的认同。
章振兴当白膏河中学校长时,亟需合格的中学老师,优秀的的老师更是难以寻觅,就把他俩调进白膏河中学。
学校搬迁新校址时,章振兴校长又特意为其在学校内分了一个三间堂屋一间厨房的小院,供其免费居住。
直到此时,这个本应生活在城市里的小家庭,才算真正从偏僻的刘旮旯村落里搬出来,脱离了鸡零狗碎的烦扰。
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根据相关条件,走走路子,找找关系,秦国才郑素萍两人还有调回城市的机会。其父母也一再催促,让他们抓紧办理手续回城。
但其二人很重感情,其感激章振兴校长的照顾之情,觉得就此调离,有点不懂感恩,不通人情,不地道,对不起章振兴校长,所以一拖再拖,没有返城。
后来政策收紧,留在农村的知识青年也越来越少,年龄越大,返城越难。直到章振兴被迫调走,常澜庭、温乾坤、单宇藏等陆续在白膏河中学登台当校长时,夫妇才决定返城。于是,通过找关系,寻门路,先后失落地调走,返城。
到底是城市里长大的人,接受过正规的教育,在白膏河中学时,秦国才郑素萍夫妇俩有修养、有知识、有眼识,比较令人羡慕,赢得了大家的赞誉与掌声。
秦国才郑素萍夫妇十分看不惯、看不起阙一弦的做派,对其保有较大成见。
此态度也许与他们俩的青年生活经历有关。在他们眼中,阙一弦是典型的农村流氓,痞子无赖之徒,比李二伟之流对农村教育造成的危害性更大。平时在校园中,他们总是尽量躲着阙一弦,不愿意与其多讲一句话。
在方直的印象中,学校里的老师大都喜欢去秦国才老师家里倒水喝茶,坐下来聊天,享受与之共话古往今来的历史轶事和当下的时事,天文地理聊天。
但阙一弦老师从来没有去过秦老师家里。
对阙一弦老师抱有意见的不止秦国才和郑素萍。朱奕勇老师也很讨厌阙一弦,极少与之说话。
他时而背后议论:“阙一弦就是一地痞流氓,混进教师队伍中的害群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