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暄越想越觉着合理,但现在不能打草惊蛇,还是要装作被操控的样子。
“是我拿走了楼板吗?我放哪儿了?”她装着怀疑自己、一副犹犹豫豫不确定的样子。
“是的!楼板我帮你处理掉了。”邓大郎看自己的话再次起了作用,似乎松了口气,然后用非常肯定的口气确认。
范暄其实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样子郑先生之死并不是真的与她有关,她就能在高君正和李公麟面前坦坦荡荡了。
正在此时,李公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知温,知温,你在吗?一起去吃饭吧?”
邓大郎听见后,有点吃惊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悉了?他是什么脾性你不知道吗?那就是个恃才傲物的公子哥儿,一向眼高于顶,你在他后面拼命巴结,人家也不理你,还会狷狂地给你难堪。”
范暄听了这话,心下明了:原来这位邓大郎一定巴结过李公麟,但李看不上他,给他难堪了,呵呵。
“我就是┉,就是这次在山里,被他救下了,然后就被他带回来了。嗯,我也不想的,没办法推脱。”范暄装出惟惟诺诺的样子。
“你没去找隐真道长吗?”
看他们都提到这个隐真道长,可见她以前是跟他打过交道,有很强烈的想法去找隐真道长学医的。如果找了隐真道长,怎么解释后来的事?看来要给自己落崖另找个理由,不是意外,而是自杀,这样才能让邓大郎相信自己已经被操控了。
“我去找了,可隐真道长不肯收留我,我走投无路,后来┉,后来就跳崖了。可是没死成,还被李公麟给救了。”
邓大郎看样子是有点信,又有点怀疑地看着她:“你命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