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又响起李公麟和高君正的声音:“知温,知温,你在吗?”
范暄指指门,看着邓大郎怯怯地问:“我可以┉吗?要不要一起?”
邓大郎厌烦地摆摆手:“你去吧!人家明知我在,却不叫我,我就不去自讨没趣了。”说完,拉开被子,往床上一躺。
范暄看他赌气的样子,明显是希望自己不要去的。可是,她实在想跟李公麟他们交换意见,就当没看出来他的真实意思。她悄么出溜儿地走到门前,把门开了条缝儿,闪身出去,出门之后赶紧关上门,冲那俩人把手指竖在嘴上,做了个悄声儿的手势。然后向远处指指,示意二人走远了再说。
待三人走出去一丈地的样子,范暄看他们一脸疑问的样子,才开口道:“这位邓大郎,有问题!得查查他。”本来她还犹豫要不要跟高君正透露那么多,但是,现在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了,只能化被动为主动了。
“怎么回事儿?你刚回去这么会儿,就发现问题了?”李公麟直截了当地问。
“他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把嫌疑引到我身上,我是知道自己没问题的,所以,他这么做的动机有问题。当然,你们可以不信我,把我们都查查。”
“我当然是信你的,你呢?”李公麟很感性地说,然后转头问高君正,明显高君正客观很多,没置可否。
范暄耸耸肩,无所谓,高君正的态度可以理解。她只要能肯定原主不是凶手,就不担心什么了。清者自清,她会找到证据,查明真相的。
“这个邓洵仁,是今年春天新上任的御史中丞,邓绾的长子。他有个弟弟叫邓洵武,从小被认为是神童,他一直都想证明自己比弟弟强,所以做人做事就有些急功近利。”
“你们知道邓绾是怎么上位的吗?他原来在西北宁州做个通判,上书奉承王相公,王相公推行新法,急需用人,便向官家推荐他,召他来京。据说他面圣后在同乡面前吹嘘,乡人笑骂他,他说‘笑骂从汝,好官须我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