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锁龙城的街道上,行人稀稀落落,仿佛还未从昨夜的沉睡中完全苏醒。
“天哥,咱们干啥呀?恶少他们都去城外绑姑娘了。”
韩信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挠着后脑勺,眼睛还时不时鬼头鬼脑地瞟向四周,活像一只不安分的猴子。
“绑个啥!”
肖天左右警惕地瞧了瞧,双手紧紧握拳,领着韩信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心中暗自嘀咕:“这种缺德事儿,我可万万不能干。”
即便这赚钱的法子来得快,他也坚决不愿沾染这等肮脏的勾当。
“天哥,你似乎变了个人呢。”
肖天没吭声,猛地惊喜抬头,只见一辆赶早的马车,晃晃悠悠、歪歪斜斜地在街道上行驶着。
一路上,酒香气如调皮的小精灵,肆意飘散。
“天哥?你咋又发呆啦?”
“韩信,跟我来!”
肖天说着,脚下的步伐如疾风般更快了,仿佛前方有巨大的宝藏在等待着他们。
“天哥要做啥?”
“酿酒!”
肖天兴奋地嚷嚷道,心里暗自琢磨:“在这秦朝啊,酿酒工艺主要靠‘曲’,那‘蘖’早就被淘汰喽。
曲酒才是主流呢!‘曲’是用发霉谷物制成,用这酿出的酒叫‘酒’;‘蘖’是发芽谷物酿的,那就叫‘醴’。
秦朝人觉得用发芽谷物酿酒效率低得像蜗牛爬,所以就一门心思发展曲酒文化。
我肖天可得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带着韩信,肖天兴冲冲地来到集市,花半两银子买了50斤老苞谷,又到陶器店,经过一番唇枪舌战、讨价还价,以二钱银子买了8个灯笼大小的陶罐。
等一切准备妥当,肖天匆忙返回那破旧的院子,准备开启他的私酒大业。
“嫂子,又出去了。”
刚回来,韩信便嘟囔了一句,还狠狠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头,仿佛那石头就是他的出气筒。
抱着陶罐的肖天怔了一下,抬头往前一望,才惊觉院子里不知何时已经堆起了几摞新打好的柴。
离得不远的旧马棚,也被重新拾掇了一番,棚子上铺满了金黄的稻草,像给马棚披上了一层温暖的披风。
棚里放置了一张老木床,床上整齐地叠着一床新被子,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
肖天心头微微一暖,即便这院子破得像被风雨摧残过的旧屋,此刻却也难得有了家的温馨感觉。
他心里不禁感慨:“这小婢妻真是个勤快的可人儿,我肖天可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韩信,把木桶搬过来洗净。”
肖天把陶罐放在地上,双手叉腰,眉头紧皱,像两条拧紧的麻花。
“还有那些老苞谷,搓下玉米粒也洗净。”
“天哥,我可不喜欢吃苞米。”
韩信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想不想喝好酒?”
“万富楼的三月酿?”
“呸,那算啥好酒,你听我的,过些日子我请你喝那天下无双的绝世美酒。”
肖天信心爆棚,脸上洋溢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令人陶醉的美酒:“这蒸馏酒一旦问世,还不得在这锁龙城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到时候我肖天也能扬眉吐气,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啦!”
“然后呢,天哥?”
韩信好奇地凑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大的。
“然后啊,先把谷物仔仔细细地挑选,把那些杂质和劣质的部分统统扔掉,再用清水冲洗得干干净净。
接着把谷物放入锅中蒸煮,要煮到半熟,让谷物变得柔软但仍保持颗粒状,就像那刚出浴的美人,娇柔却不失风骨。
煮好后把谷物取出摊凉,温度大概降到 30到 35度。这时候加入适量的酒曲,搅拌均匀,确保每颗谷物都能和酒曲来个亲密接触。
再把拌好曲的谷物放进陶罐,密封罐口,放在温度约 25到 30度的地方让其发酵。
发酵时间可不固定,得看当时的环境温度和酒曲的活性,可能需要数天到一周不等。
发酵的时候,你要是能看到陶罐里有气泡欢蹦乱跳地冒出,闻到一股醉人的酒香味,这就说明发酵得差不多啦。”
肖天耐心地解释着,心里却像有只小老鼠在不停地东钻西窜,盘算着还有哪些环节可能会出问题。
“原来如此,天哥真厉害!”
韩信听得入了迷,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脸上满是钦佩,那模样就像看到了心目中的大英雄。
“接下来就是关键的蒸馏环节。先准备一个大蒸锅,锅里加上适量的水,那水就像一面平静的镜子。
在蒸锅上放置一个稳如泰山的架子,把发酵好的醪液倒入另一个可以放在架子上的陶罐中。
然后,在这个陶罐上方倒扣一个稍小的陶罐,接口的地方用和好的泥土或者湿布密封得严严实实,不能让蒸汽有一丝一毫的泄漏,就像给罐子穿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