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之女,有这样的才能,理应义然。
梁朝问:“大人,报案的人,是怎么说的?”
“人扣在了县衙里,此处人多口杂,还是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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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夜里风大,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夜里风大,小心火烛。”
麦老爹的女儿死了,麦老爹也死了。麦老爹说,“我女儿的事,就拜托你了,大善人。”
梁朝问了,她问,麦老爹为什么要走啊?麦老爹说,小麦是个好孩子。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其实上辈子,不用梁不讳动手,她也不会苟活。她早已抱着必死决心,只是可惜了……到死也没能拉他为亲人忠仆陪葬。也不知道,梁不讳到后来,好不好死。
今晚夜色很美,美到,冷不自知。酒楼很高,是朴朴县第一高楼,就像上京城第一贵女一样。
“高处不胜寒,犹窥君半壁。美辰美景,花开、花落,又一年。嘿嘿,干了,月兄。”
梦尽,泪干,人也醉。人这一生总有太多无奈,不想做最后走的那个人,但是你就偏偏是最后走的那个。
春桃原想把醉酒的小姐扶回床上去的,奈何春枝不让。
春枝的大概意思,就是,小姐要是醒来,知道自己在她们面前出丑了,会放不下那张脸。
“春枝,你说,那玟芒跟过来干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大人路上,怕小姐遇到什么事,没个男的,不好照应。”
“有什么不好照应的?大人也是的,难道就没听说过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吗?”
春桃她呀!就是铁了心以为那个叫玟芒小厮的,对她家小姐有什么企图,“姐姐,你看,他又来了。一天十几趟,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一看见他,我就想揍他。”
春枝什么也没说,被子一盖,睡地铺,也香啊!
“春桃姑娘,小姐呢?我找小姐。”
“小姐睡了,要我说,你一个男的,能不能有点边界感。这要是给有心人看到了,我们小姐居然跟一个小厮走的……那么近,别人怎么想?你说说。”
玟芒一想,春桃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好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去帮五大傻,总觉得她不像那种无缘无故就把自己置于险境的人。
“是我考虑不周,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