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
徐放一早便赶到了剧社,白科正好刚开完小会出来。
见到徐放后很是诧异,“今天没课。”
“白社长,我是来跟你请假的。”
“请多久?”
“两个星期。”
从剧社出来,徐放弯腰上了租的车,他打算包车直接去上海。
离开的路上,他打电话给尤礼。
尤礼一行人已经到了机场。
望着窗外快速褪去的林林总总,徐放觉得心里沉压压的,那是一种即将要面对一切的沉重、坦然和未知。
行车的过程中,他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将别在本子皮上的黑色中性笔抽出来,开始逐个写人名。
当年国海越剧演奏团十八人,演员也去了七八个。
这些年走也走了不少,剩下的也就是那几个熟人。
他能记起的也就十七八个人,做基本的筛查之后,面前剩下的十个人名令他陷入了沉思。
他记得林逢昌林叔好像是出事后的第一年来剧团的,徐放在他的名字上打了个叉。
他一时找不到思绪,将页面往后翻了翻。
一开始这页的人物关系只写了真假男旦,但是随着这么些天的调查,人物关系像是蜘蛛网一样错综复杂。
如今,王广已死,他是江苏省一个小镇上的人,而他牵出花虎会的事情,吴队长那边正调查与他死亡有关的细节。
徐放支着下巴,看着王广的籍贯,脑袋嗡的一声。
他没记错的话,师父李任意也是江苏人,具体来自哪里他忘记了。
徐放拨通林逢昌的电话,等待的时间长的使人煎熬。
几乎就在自动挂断前夕,林逢昌将电话接起,语气慈和喜悦:“少爷。”
“林叔。”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林逢昌带着剧团在外面巡演, 忙的昏天暗地的,上台的演员他要盯,在后台化妆装扮的演员他要盯,道具他也要盯,还要看票务,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刚歇口气喝口水的功夫,徐放的电话就来了。
不过他乐意跟徐放说话。
“我挺好的,叔你不用惦记,叔你知不知道我师父籍贯是哪里人?”
林逢昌一时愣了下,想想:“江苏人吧。”
南方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的清秀好看,身板也像是诗一样,想当年也是让万千少女流泪的俊儿郎。
“你等下哈。”林逢昌想起了什么,转身从随身包里掏出台小型电脑。
他们剧团发放工资也交五险一金,成员的资料都记在表格上了,还是按级别记录的。
打头一个就是李任意。
林逢昌边看边告诉徐放:“你师父老家江苏镇江句容市茅山镇的,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剧社里有人说以前见过师父,好像说跟师父是老乡来着,我想起来就问问。”
林逢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