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掺和。”尤国章显然不想多说。
尤礼挡在他的面前,急道:“爸,你告诉我吧。”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跟你回去。”
女儿跟他回去这事,显然让尤国章的心里有了动摇。
他思考了一会,“叫上徐放吧。”
尤国章这么一说,尤礼就知道他松口了。
“当年尸体运回局里尸检的时候我曾跟去过,我跟风岭局里负责人有点交情所以去找他想打听点事。”
尤国章停顿了下,叹道:“我当时也太莽撞,当年案件还未最后下定论,我也是太着急了。”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
他赶到分局长办公室外的时候,听见有人对话的声音。
尤国章看向徐放的眼睛,眼底有对他父亲莫大的惋惜:“其中一人说,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死者体内含过量的苯二氮卓,是安眠药类的主要成分。”
然后有小警察狐疑的从他身后走过,敲开他面前的那扇门道:“唐局,三元205号案死者尸检结果出来了。”
而小警察口中的唐局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尤国章已经不在了。
“后来我去了现场,发现戏台中央的木板就像是被水浸过一样。”
弥漫着一股子陈年腐朽的味道。
“而且,当时死者上吊时放凳子的地方应该就在那,但是”
尤国章的声音十分缓慢:“那上面一点重物压陷的痕迹都没有,一个一米八以上的成年男人,至少有一百四十多斤的重量,踩在椅子上上吊,台面发湿,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唯一的一种可能性便是,那椅子只是个障眼法,死者根本就没踩在上面过。”
那样的场景很难忘。
尤国章回忆道:“当时你父亲是装扮好了的。”
很漂亮的扮相。
他继续道:“可是,如果真如外界所言,他是因为不堪语言暴力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打扮成那样是为什么?为了反抗世人么?”
空气静谧,只有呼吸蔓延。
尤国章并不知道还有第二个死者的事情,但是徐放心里清楚。
父亲命丧前一晚,薛老有听到两人对话,他推测其中一人是他的父亲,但是大半夜的他父亲怎么会去戏台呢?
答案只有一个,有人邀约。
只要找出这个人,便会真相大白。
戏曲演员化妆是极为费时间的,父亲半夜与人会面,自然不会带着妆去。
但是这就很难解释,薛春年录像带中,在水缸中死亡父亲为何会画着妆。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尤国章再也无可补充的。
他眼中带着期待看着尤礼,希望她能如刚才所承诺跟着他回去。
然而,尤国章很快便失望了。
“爸,舅舅当年说要来这里找一个姓徐的男人,我总觉得,舅舅的失踪和这里有关,你给我时间。”
她有多坚持,尤国章就有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