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徐池灵就已经向所有人介绍了这个管制所的纪律。这套纪律大体上与外面的法律一致，不过针对不同的人也有一些多余的限制。如若违背了这些条框规制，将会直接被判定为进修改造不合格，被“暂时性”地关进管制所的“特殊监狱”里，直到考核成功，才能再次出来，继续接受改造。

王清齐听别人说不少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更何况，他不是很有自信能打得过这位林月晴，现在最好的决策还是先不挑起冲突。

“你怎么这么冷静？”

“啊，有什么值得震惊的吗？”

“不是，我是恶魔啊。”

“你爱是呗，先从别人的身体出来再说，回你原本的身体去。”

“我……”林月晴嗓子卡壳了，她四处看了看，拿出手里的一个笔记本。

王清齐认得这个本子，是先前服务员用来记人名与动物身份的那本。

林月晴直接翻到最后，拿出笔来，一丝不苟地书写着。

“有机会出去的话，去这个地方，我跟你说明白。”

王清齐接过那个本子，上面画着一个简易的地图，还特殊标注了一家斗斗乐会所。

“这本子给我啦？”虽然这样说着，王清齐的贱手早就已经翻了好几页了。

“嗯嗯嗯，给你给你。”林月晴嫌弃地看着王清齐一副狗样，敷衍地回应道。

她向别人要来一杯雨露鸡尾酒，没找杯子，直接对着瓶口豪饮三大口。

“反正我也参加不下去了”。林月晴心想。

“行了走了。”还没等王清齐反应过来，林月晴的身体瞬间倒下，磕了一下吧台，正好让王清齐接到。

“您，您是？”

“我是，我是安保人员，你没事就好。”王清齐懒得和这个人废话，毕竟眼前的这个所谓的“林月晴”与自己毫无瓜葛。

……

“我可全看见了，你可以吗，第一次撩妹就自己上手了。”李春然忙着咀嚼嘴里的牛排，没时间和他说话。

“嗯嗯嗯。”王清齐敷衍道。

李春然见他不愿多说，玩味地看了一眼他，之后又低下头，认真切开盘里的牛排。

“那我们走吧，这里应该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

“欸，跟小姑娘说话说着迷了。”李春然戏谑地笑了笑，下巴朝门外撅了撅，“你看看外面。”

王清齐转头看向门外，两个壮硕的身影将外面的景色遮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是谁？”

“管制所的老师们，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他们半夜就跑过来了。”

“半夜？”王清齐打开手机，才发觉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但现在他的血液，器官，像是换新了一般，精力充沛十分充沛，如同刚刚出门准备猎食的野兽。

餐馆的门前的夜灯，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人群，台上仍在昏迷的表演者与他手里已经“死掉”的手偶，怪诞的夜晚在此刻收尾，也算是完美。

王清齐找来一把木椅，顺势坐在李春然的对面，将刚刚没喝完的酒倒在三角杯里，细细啜饮。

他在等待，等待所有人都在等待的一个结果，这也就是说，他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只不过想要尽可能地与人群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