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二楼

“服务生，这个松鼠鳜鱼里为什么没有松鼠？”说话的女人椅背上搭着一件白色风衣，脸上贴着不知做什么用的银片，裸露的皮肤上可以看出有针线缝补过的痕迹。

男服务生身上早就套上了自己的蓝色羽绒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现在脑子里只有回家，只要回了家，一切就都会安宁，家里有电视剧，热饮，还有自己的妻子与女儿，她们现在在干什么呢，做游戏，还是在辅导作业，不对，应该早就睡了，蠢货，我也赶紧回家，不能打扰他们。

快回家吧，回家了怎么都好，这里离我家真远，妈的。

男服务员捏紧手里的糖果，这是他从餐馆里悄悄偷出来的昂贵糖果，他打算回家分给她的女儿。

哦，还有她，她也喜欢吃糖，我可没忘，我从来没忘过。

想到这里，他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女人的话将他又重新拉回现实中来。

“下班了，您也快走吧。”

“我吃完饭再走，后厨还有吃的吗，我没吃饱。”

“应该有，你自己看看去。”男服务生厌烦地撂下这么几句话，双手插入上衣的兜里，快步走出门，下楼，佯装淡定地慢步走到大门前，慢慢打开右侧的门，出去后，疯一般地跑向自己的雪铁龙，再没回头。

“疯子。”他这样想还在楼上的女人。

……

“我们真的要介入吗，这些不可控的玩意儿，缺乏自制力，暴躁得很，我怕这样甚至会造成我们的伤亡。”

说话的男人站在徐池灵面前，眯眯眼，长发，长得活像黄鼠狼成精。

“这就是我们的职责，不是有人给你发钱吗。”徐池灵反问道。

“也对，嘿嘿。”徐池灵旁边的一位身材较小的女人应和道。

“行了行了，进去吧，逼逼懒懒的，费事的东西。”

徐池灵推门就进，向四周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在喝酒的王清齐。

她选择忽视掉那位圆睁着眼睛一动都不敢动的王清齐先生，而是等待其他人将台上的表演者合力搬下来进行检查，再踩上去。

“各位，我是管制所的代表，我所说的话基本就是管制所的表态，还请各位静下来，让我讲完这些话。”

半夜的缘故，徐池灵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精神。

“第一，你们其中太多人由于参与这个食物链游戏，缺席了课堂，这些会扣在你们的评价分上，第二，我们不决定强制打断这场游戏，但我们会在整个管制所巡游，确保不会出现更多伤亡。

“各位有什么疑问吗？”

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什么话也没说。

“那么好，我们现在就——

有一位客人举起手：“我不想继续了，我现在就退出游戏。”

他高举起自己的手，吐字清晰：“猴子，退出。”

他的手腕处散射出巨量的光线，将整个餐厅照了个通透，随后身上的所有字符图画都尽数消失。

“还能这样玩儿？这游戏还能退出？”

“能，你不知道罢了。”李春然看懂王清齐的困惑。

“哦，好，那行吧。”

“怎么，你也想退出？”

“不。

“我有点，想赢。”最后两个字很小声，不过还是让李春然听到了。

她嫣然微笑，闭上眼睛，畜养自己的精神

……

王清齐啃着刚买来的烤地瓜，走进电梯，按了一下27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