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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便是为兄名下一处生意。”
抬头看去。
朱红的牌匾上赫然写着“花满楼”三个烫金大字。
“来了这就别把自己当外人,看上了就随便挑。”
看着不停给自己介绍的花从,林安心中一阵无言。
好家伙,这厮是个青楼头子。
尚未进门,一个中年妇人便领着一群莺莺燕燕,从门内涌出,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
“花少怎的今日才来,姊妹们每日可都念叨着呢。”
“快,姑娘们赶紧带花少补补身子,数日未见人都瘦了。”
“这不是来看各位佳人了嘛。不过,今日主客乃是我这二位贤弟。”
说罢花从“啪”一声抖出折扇,扇面上一个大大的“花”字,同时侧开身子,露出身后的林安。
为首的老鸨这才将目光从花从身上转移。
只见来人随意扎了长马尾,内衬黑色长衫,外搭一件透明纱衣。
一根黑色腰带,勒出完美的胸腰轮廓。
腰间黑色长刀更是增添些许肃杀和神秘感。
俊逸身形,配上硬朗的面部线条...
好个风流倜傥的玉面小郎君!
“哎呀,这是哪来的小冤家,当真是个摄人心魄的主儿,
把我姑娘们的魂都要勾走咯。”
“林安。”
林安自报家门,正要抱拳,却被老鸨一把搂住胳膊就往怀里摁,一众佳丽也是眼前一亮。
更有甚者,将本就不高的胸口再往下扯了几扯...
就连一身行李的小六子,都被众女簇拥着挤进门内。
向来冷静的林安,这会儿也有些绷不住了,左臂处不断传来的软糯触感,更是让他不知该作何表情。
一旁的小六子早已是面红耳赤,打小男人堆里长大的他,哪里经历过这阵仗。
阵阵香甜气息灌入鼻腔,只觉得头晕目眩。
慌乱中他看向自家师傅。
依然是面无表情,泰然自若。
定力竟如此之强!
这般环境都影响不了他的心绪吗?
秦叔没说错。
师傅果真不愧是元启巅峰强者!
走过水榭花台,迈过屏风回廊。
众佳丽推搡着林安二人来到一处写着楚留香三字的包间门口。
花从在包间门口停住,回头挤眉弄眼看着林安。
“贤弟如何?可有中意的佳人?”
林安深深看了眼身前的粉衫男子,沉默少许后开口道;
“花兄,让她们退下吧。”
说罢不等花从回应,便带着小六子先行推门进屋。
一众丽人面面相看,最后都望向花从。
花从杵在门外一脸沉重,最后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他收起玩世不恭,充斥着血丝的双眼瞥向身旁的老鸨。
“红鱼,带人先下去吧。”
“是,东家。”
老鸨见此,一挥手带着一众佳人潮水般褪去。
俄顷,包间外空空荡荡,只剩花从一人。
他深吸口气,抚平领口褶皱,庄敬迈腿。
林安坐在厅中桌边,看着轻轻带上门的男人。
只见他转过身来,将折扇合在手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贤弟救我,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看着这一幕,林安皱起眉头。
“先说何事。”
犹豫片刻的花从撑地起身,走到桌边,抄起桌上酒壶,咕咚咚往自己嘴里猛灌了一口酒说道。
“前些天,府中总有下人反映入夜后听见后厨传出异响。本以为是闹了耗子,也没多大在意。”
“直至那夜,有个进入后厨查看的下人死了,死相相当凄惨。且自那夜后,府中下人接二连三失踪,人心惶惶之下许多人工钱都未结便离开了。”
“所以,所以我想请贤弟去舍下看看是否闹了妖邪。”
“既是妖邪之事,何不报夜巡司处理?我只是清河县一走镖的。”林安面露疑惑,难道自己脸上写了斩妖二字?
“夜巡司不是没报过,可第二天来了几人闲逛一圈便敷衍了事,说是并无妖邪作祟。”
“不瞒贤弟,愚兄早年也曾习武,只是奈何天赋太差,始终入不得元启境,但眼力还是有的。”
“先前贤弟在食府中露那一手,我看的分明。贤弟...你是元启境高手吧。”
见林安沉默不语,花从红着眼再次作揖。
“求贤弟救我!”
“够了,我跟你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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