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头应下,转眼就消失在了原地,这时周母的声音已远远传来:
“若渝,若渝,怎么了,怎么了?”声音中的焦急之意让周若渝心中一暖。
“忠叔,一会我来应对!”周忠点头不答。
待周母到了小院,周若渝手上拿着一块破碎的门板,一脸无辜的开口道:
“母亲见谅,孩儿手痒跟忠叔试招,没把握好力度,一掌打在门上,没想这门年久失修,轻轻一掌就碎了,吵到各位长辈,小子孟浪了,请母亲大人责罚。”
周母见到儿子无事,眼中的焦虑淡了下去,仍是走上前来拿起周若渝双手看了看,又在他全身摸了一遍,语带责怪道:
“没有受伤?”
“没有。”
“周福,明天找人帮少爷修下门,周忠你也是,可不能随着他性子陪他乱来,练功去较场,这里狭小,容易受伤。”
周母一边说话,一边就往周若渝房间走去,看了一地的狼藉,捡起一块碎木条,用手捏了捏,上等黄花梨,虽用了快二十年,质地摆在那,坚硬无比。
周母心下暗惊,不由疑惑道:
“你打碎的,还是周忠?”
周若渝举手道:“孩儿。”
周母盯着周若渝看了两秒,却是跳过了这个话题,对其它下人吩咐道:
“来几个人,收拾干净。”
离开前转头又补了一句:
“回头再收拾你,今晚将就睡吧!”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周若渝只得关了院门,坐在房门洞开的前厅跟周忠口中的兄长重新见礼。
“周虎见过少爷!”
周若渝惊讶道:“你就是周虎?”
“少爷听过我的名字?”
周若渝便将爷爷离开前,碰到有人假扮行刺的事简要说了下。
周虎听后闭眼沉思,手指下意识的在桌上敲了几下,随后说道:
“这便能说的通了,小的一直潜伏在并州,当初先帝驾崩一事,快马传信先到的并州,理应有明暗两份,一份在明当是给到并州郡守,一份在暗当是给我,我的那份却迟迟未到,反倒是第二天通过郡守反应才知晓出了这等大事,便要快马来绛县商议。半路却是得到师傅飞鸽传书,让我去长安集合。”
周若渝听到此,激动起身问道:
“我爷爷一切可安好?”
周虎犹豫半响后才道:
“我一直不曾见到师傅,他入了长安后便失去了踪影。”
周若渝一屁股坐回凳子,自言自语道:“一定没事,一定没事!”深吸几口气后,平静问道:
“周虎师兄,还请把你入长安后的所有细节全部告诉我,还有你可是受了伤?为何要悄悄来此?可是受人所托?”
周虎听和师兄二字,看了眼周忠,他可是听眼前少爷对自己弟弟以叔相称。
起身开口就要推掉师兄的称呼,不料尚未开口,耳边再次传来周若渝平静便坚定的声音:
“莫要起身,莫要行礼,莫要纠结称呼,莫要浪费时间。”
周虎一愣,回过神后,组织了一下近期经历的大小事,缓缓开口道:
“绣衣直指行走朝堂,有正经官身,职位虽低权利却是极大,人数不满十人,而且非是常职,而暗卫不在明处挂职,人数除了大统领跟皇帝,无人知晓。以并州为例,当前并无直指,暗卫除我之外,下面还有三人,如遇大事,我等动用特制令牌可调动一州军权,当然多数时候只能拿钱买情报。”
周虎并不知晓周建德跟周若渝讲过多少,所以冷静下来后,只得从基础开始讲起。周若渝见周虎停下望向自己,知道他眼神中询问这些你可知道的用意。点头道:
“师兄继续,这些情况我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