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二皇子的举荐,朝野算不上震动,也说得上是议论纷纷。以三皇子和四皇子为首的朝臣,早就明里暗里将陈林和季恒的升迁仕途,底细排查了个一清二楚,也看不出这二皇子与他们两位相交颇深。
陈林还有季恒这两天到成了这京中的红人,府里倒是门庭若市,虽然都是祝贺升迁的,但也是明里暗里旁敲侧击的打听,他们这二位与二皇子的关系。那陈林和季恒自然是厌恶结党营私的,可是因着这次是二皇子的举荐,加上二皇子只是派人登门送了份薄礼,便再也没有露面。相较之下,二人对二皇子的钦佩又上了一层,对于其余来拉拢,阿谀奉承的都一概拒之门外。
二皇子府中,幕僚见这形势大好,便急忙去书房跟二皇子商讨,二皇子正在练字,幕僚急切的说道:“回禀殿下,如今陈林和季恒两位大人,对进府里恭喜升官的,一概不见了。而且和这攀附之人比起来,我们府倒是显得卓绝些,并不上赶着,这两位大人已是我们的囊中物了,要不我们也一举把他们收入麾下。”
二皇子并未放下笔,只是眼神聚焦在纸上,却对着幕僚说道:“如今是不恰当的时机,母皇的眼睛是紧紧盯着的,我们用不着犯险。何况只要这二位大人心中,我们和其他人相比较,有了可取之处,就算他们不是我们的人,在日后需要的时候,他们念着我的提携之恩,也会帮一把手的。何况,这朝堂纷争可不是以人数取胜的。”
幕僚这才恍然大悟,只是不好意思道:“原本臣是您的幕僚,反而愚笨至极,跟着殿下到显得我不够周全了。”
二皇子笑了笑:“玉兄不必这样说,既然你我还有几位幕僚,共同谋事,定是要商讨着来的,况且玉兄的恽帮也算的上我的得力助手,这些年帮我打探了不少消息。”
那幕僚见二皇子这样抬举,也是心下感叹,也只是说:“臣原本只是江湖中的一介草寇,幸得殿下垂青,才重振了恽帮,恽帮能为殿下效力,是我玉兴天的福泽,也是恽帮的福泽。”说罢便告退了。
二皇子将那笔墨挥洒干净,才把笔放回砚台边,书房里没有旁人,却只看这他写的那句:“冲云霄,破九州,待中兴”。他团了团,便当成废纸团扔在一边。
而上官婉执掌着锦宣司的第一件事,不过也是替女皇去查清楚二皇子和陈林以及季恒的关系,这几日锦宣司的人蹲守在陈府和季府,除了二皇子的人过来送了一份贺礼之外,二皇皇子府中便再也无人登门。反观是三皇子以及四皇子,还有淳安公主和云安公主的人上门的多些,不过过了几日,陈府和季府便也不再待客了。
女皇听闻消息,倒是不发一言。
未央宫殿内灯火通明,却无几个宫人,往常锦宣司的事物都是屏退了宫人才会报告陛下的。
上官婉跪着回话:“陛下,臣这几日派锦宣司的手下到陈府和季府附近走访查看,二殿下的确只派人送了一份贺礼便不再登门,而三殿下还有四殿下和两位公主,除了派人之外,也亲自登门过,不过后来两位大人便不再待客了”
女皇倒是笑笑:“老三和老四还有我那两个女儿,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这倒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上官婉问道:“可还需要微臣派人再去查看?”
女皇起身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老二从小便心思沉稳,算不上城府颇深,但也绝对是足够聪明的,现下虽然朝野平稳,但也是四处暗涌,他犯不着趟这趟浑水,把自己择不干净。”
上官婉应承道:“是”
锦宣司在宫外有自己的属地,上官婉虽执掌锦宣司,因着还是女皇身边的贴身女官,便也不经常宿在锦宣司。
这天傍晚,天色渐晚,上官婉便带着箬欣出宫,去锦宣司,既然女皇交代不必再盯着二殿下,也需得去交代一下人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