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你别动,你看……”流萤一把抓住黄粱,慢慢拨开眼前的灌木,指着前面几只野鸡。
黄粱下意识想兴奋大叫,被流萤一下子捂住嘴巴,眼神
一闪。
黄粱激动地指着那几只野鸡,眼睛里透出光芒。
“嘘……”流萤示意黄粱不要动,掏出之前背上的弓箭,瞄准之后一箭射出,一只野鸡应声倒地,其余的吓得一哄而散。
流萤连忙又射出一只箭,正中一只逃跑的野鸡,然后收弓,潇洒而立。
黄粱眼中光芒更甚“流兄神射!这弓真不能借我玩玩?你的配剑也不借,小气得紧。”
流萤酷酷地挽出一个弓花,“黄兄你当听说过,剑客,剑在人在,剑毁人亡。一个优秀的江湖侠客,武器不可离身,恕不外借。”
黄粱叹息一声,同时越发的崇拜流萤,也更加坚定了求仙问道之心。
“流兄,仙人还有二十来天才来收徒,不如你先教我几手?”黄粱迫不及待。
“自然可以,只要黄兄愿学,老哥我必定倾囊相授!”流萤大手一挥,将这事包揽下来。
黄粱拿着没有箭的弓,激动地手都在抖,流萤让他拉拉弓看看力气如何。
黄粱倒是有个好习惯,就是懂规矩。
只见他拿着弓,没有第一时间就用,而是在衣服里掏来掏去,最终摸出四片金叶子。
“流兄,这是我最后的家当了,我还得留一片这二十来天吃穿用度,就不全给你了。”
流萤看到黄粱掏出的金叶子,眼神剧烈闪烁听到黄粱说还有,又重新恢复平静。
“黄兄莫不是看不起我?你我兄弟,作为兄长传授技艺,岂能收这些黄白之物?平白污了我俩的兄弟之意,赶快收回去。”流萤做出一副被羞辱的样子,颇为生气。
黄粱见流萤说得坚决,也不坚持将金叶子又重新藏好。
两人一人拎着一只鸡寻找水源,将野鸡淘洗干净,在流萤的指导下就地取材,寻了树叶,泥巴,树枝。
“流兄,我们拿回客栈烤吗?”黄粱嫌山路不易,早就把酒壶扔了,所以现在想回去。
“说得什么话!此地山清水秀,风景绝美。那边还有一处笔直的悬崖,你我兄弟二人凭高而立,吃肉远眺,岂不快哉?”流萤提出自己的想法。
黄粱想了想,确实如此啊!想那侠客,背剑临崖,对酒当歌,风吹衣角,何其潇洒!
“走!现在就走!”流萤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头前带路。
“到了,我们就在这吧!”流萤带着黄粱不知道怎么得来到一条小路上。
顺着小路来到崖壁上,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是隐隐约约的远远听到许多人声,仿佛那边才是最佳的观景地点。
“流兄,我怎么仿佛听到远处有许多人声啊?为啥我们不去哪?”黄粱提出疑问。
“说什么话!你我兄弟来此潇洒,凑在人堆里怎么做叫花鸡?”流萤取笑了一句,就开始招呼恍然大悟的黄粱开始烧柴,准备烤鸡。
折腾了半天,正午都过了,才终于把鸡埋上。
流萤将背上的剑取下拿在手里,站到离悬崖不远处,耍了一套剑法,长身而立。
微风轻拂,黑发飘飘,仿若世外高人一般。
黄粱也坐到悬崖边上向下眺望,只见崖壁光滑如削,淡淡的云雾在半山间缭绕,极目下望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景物。
不过这种临高远眺,只有几处山峰破云而上,映入眼帘的感觉,让黄粱有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黄兄,你不是一直想感受一下舞剑吗?拿去耍耍。”流萤在后面招呼了黄粱一声。
“哟?这是怎么不剑在人在剑无人亡了?”黄粱调笑一句,从悬崖边上转过身来想要接过流萤手中的剑。
说时迟那时快,在黄粱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流萤左手一把抓住他早已看好的金叶子所藏衣角。
待确切感受到坚硬的触感之后,在黄粱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右手一剑将其衣角削断,然后一脚将刚来得及有所反应的黄粱踢下悬崖。
流萤无视黄粱撕心裂肺的诅咒,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一片金叶子,口中轻语。
“下辈子,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要随意露财,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