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鄙人只是不小心走错房间而已。”
颜某人站起身往阳台走去,阳宗祖仲就这样看着他唉声叹气的从阳台一跃而下,这下面可是几百米的高空,阳宗祖仲凑到阳台上看看他要干什么,但结果是什么都没看见,凭空消失。
一阵微风吹过,阳宗祖仲缩回头,今天也是见世面了,什么样的奇葩都有。
在这空旷的客厅内,阳宗祖仲点起一支烟咬在嘴里,丝毫不顾及自己那被殴打得遍体鳞伤的身体,从在赌场的时候就开始犯烟瘾了,谁知道那个叫谈一的人会跳上桌子来只为了暴打自己一顿。
被送进医院后,想去吸烟室抽一口又被护士拉进病房,那一瞬间阳宗祖仲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烟瘾远超百分之九十的同龄人!
他今年不到二十。
阳宗祖仲又猛嘬一口,他有预感,今后自由抽烟的机会会越来越少。
一边加缪就没这么好运了。
“下车。”谈一停在店门口,一个潇洒的甩尾,加缪差点被甩飞出去,他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揉捏着自己差点折成两半的腰,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搜搜‘得罪领导怎么办’,他很需要这个。
现在隔着头盔他都能感受到谈一那阴冷的眼神,如芒在背。
谈一笑了笑,轻声道:“再有下次,就把你拆成二百零六块拿去喂猪哦。”
加缪忙不迭点头道:“不敢有下次了,我非常抱歉,尊敬的店长——”
“打住,再说下去有点恶心了。”谈一打断他,后拧动车把手,撞开店门把车开进去,加缪看着谈一的背影,眼神晦涩不明,他心中那点龌龊思想要是给谈一知道了,那么可就不止被拆成二百零六块了。
在谈一踹阳宗祖仲时,加缪在一旁幻想着被踹的人是自己,想象着谈一带着鄙夷且厌恶的神色践踏着他,光是这些就已经让他兴奋到扯旗口牙!
他拍拍脑袋,把那些黄色废料赶出去,推门而入看见里面有个男人在拖地,这个苦力自然就是我们的丹塞西啦。
加缪询问道:“你是谈先生的助手吗?”
丹塞西一听笑了,这人说话还怪委婉,他淡然道:“佣人而已。”他卖力地拖着地板,怎么会有人把车开进房间里,这太荒谬了。
加缪思索片刻后,终于知道那辆机车给自己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了,那也是一样收容物,以人血作为燃料,燃料不足而使用时还会吞噬掉使用者以做燃料。
加缪决定还是不和丹塞西说了,转身上楼,前往位于二楼的卧室,他在里面放了一张简易搭架的可收纳桌放在床边,桌上放着厚厚一沓写满字的A4纸,上面涂涂改改了很多,那是他近期要发布的SCI论文。
他坐在床边,拿起笔继续书写着,这篇论文很快就要写完了。
他用的笔还是谈一送他的那支,不得不说确实好用。
他写到一半突然停下,然后一手支着下巴捂着嘴,红着脸傻笑起来,显然他脑子里还是那些黄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