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嗔怪道:“你怎么就这么拎不清,也不想想她父亲是谁。”
“我有军功在身,怕他做什么。”陆观南从未将户部侍郎放在眼中,一个小小的文官能做什么,再说了他祖上可是陪先祖征战天下。
“跪在祠堂好好清醒清醒,你做的那些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说完李老夫人让兰芷把南棠拉出祠堂,陆观南跪在祖宗牌位前手紧紧攥住了衣服。
睫毛投下的阴影里眼神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进去。”
一个嬷嬷将南棠推进房中,南棠没有站稳直接趴在地上,身上沾上了大量尘土。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反常的是南棠并没有闹腾,而是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闭目养神。
门外的婆子听不到房中的动静,怕再出了什么事,扒开门缝往里看,南棠躺在小床上睡着了。
等江芸景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晚上。
江芸景感到头痛欲裂,全身有寒意流动,呼吸间还能感受到胸口处针刺的痛感,隐约能闻到身体散发的腐烂的味道。
锦月看到傅寒轻醒后,端了一杯水过来,“夫人手段真高,连大夫都骗了过去。夫人昏迷期间快吓死奴婢了,还好夫人没事。”
江芸景听到锦月的话不明白,什么大夫?什么骗?
“锦月我怎么了?”
锦月看了眼门口,趴在傅寒轻的耳边小声的说:“夫人忘了,夫人在去之前吃了一种药,说是可以假小产。”
“刚醒过来一时间没想起来。”江芸景揉了揉脑袋。
“我想出去转转,有没有什么办法避开侯爷和老夫人?”
没想到一醒来她已经死了两年,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想去看看季清川现在怎么样。
锦月点头,“夫人要去什么地方?”
“我在烟雨南巷约了人,有事要谈。”
江芸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简直变了一个人,不得不佩服锦月的手。
锦月扮做傅寒轻的样子躺在床上,并将重重床帏放下,只能看清一个影子。
一个丫鬟打扮手腕处挎着一个小篮子,探头探脑的从侯府后门走了出来。
门房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奇怪,并没有阻拦。
踏出侯府后,江芸景顿时送了一口气,根据记忆来到了烟雨南巷。
她刚走到巷口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缩在墙角处,走近后看清模样,才发现是故人。
江芸景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沈猛?李云?”
两人抬头看到一个陌生女子,在夕阳的照射下拉长了影子,渐渐和一个身影重合。随即两人否定了脑中的想法,嫂嫂都去了两年了,怎么可能是嫂嫂。
“姑娘是?”发出声音的是沈猛。
“我是江芸景的朋友,曾见过两位,不知两位为何会在这里?”
既然和江夫人是好友,想来也已经嫁人了,喊夫人比较合适,“夫人还是快走吧,这件事与夫人无关。”
这时江芸景才看到沈猛的右腿已经变形,额角处还有黑色刺青,被头发遮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