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刺青只有军中触犯军规之人才有,她知道他俩的为人,怎么会触犯军规成为戴罪之人。
“我这两年去了外地,今日才刚回上京,不知芸景有没有搬家?”
“夫人还是不要去了,他们家现在已经没人了,两年前嫂嫂也就是姑娘口中的江夫人,已经病故。这两年中,季家发生了一些事,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听到沈猛是话,江芸景手中的篮子落在了地上,身形摇晃,耳间轰鸣将一切声音屏蔽在外。
怎么会?季家怎么会都没了人?她不相信。
江芸景连地上的篮子都没有捡,一路小跑跑到季府门口,一刻也没有停下。
季府的门并没有锁,随着心跳的加速,心脏处也越来越疼。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大门推开,伴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大门敞开了一半。
院中的房屋早已破败不堪,断壁残垣随处可见,有些地方有被火烧焦的痕迹。
一人高的杂草遮掩了大半残破,只余下房檐处的风铃随风作响。隔着翠绿色的杂草,一片白色格外显眼,这是当年他亲手为她种下的。
紧绷的弦在此刻尽断,只余下无尽的绝望和疯狂。
她疯一般的跑到院中,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他的身影,让她如何能接受现在的结果。
明明昨日还在笑着为她煎药,两人相约等她病好后,带着女儿一起游历这大好河山。
待沈猛和李云跟上来时,江芸景已经晕倒在花树旁,风吹过为她覆上一件白衣。
李云将大门从里面拴上,以免陆观南派来的人发现。
然后两人合力将她抬到一个勉强能住人的屋子里,李云把过脉后脸色更加难看。
沈猛也知道江芸景的状态不好,只是李云不能开口说话,又无纸笔,无法将具体情况说出。
胸口处的疼痛让江芸景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房中的布置,心情更加沉重。
她现在躺的这个屋子是她女儿的,桌上还扔着她绣的布娃娃,真是物是人非。
“夫人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以免被人发现,给夫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猛脸色焦急,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就是江芸景,我可以说出来这个家里任何东西的摆放位置,还有你们俩家中状况。”
沈猛和李云的脸色变了又变,将江芸景困在墙角处。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陆观南这个狗东西派来的?说。”
李云一把掐住江芸景的脖子,脖间青筋暴起,眼睛有些发红。
江芸景想掰开李云的手,用尽全力也没有掰动分毫,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在春江图后面有一个机关,只要按下去,书架后面就会出现一个密室。”
李云没有放开江芸景,不过手间的力气小了许多。
沈猛将春江图掀开,什么有没有看到,见此李云的手加重了几分。
怎么之前没见你俩这么心急,话都不让我说完。
“你松开点,我喘不过来气了小云,你带我过去,我来打开。”
李云将信将疑的将人带到墙壁前,让江芸景站在了最危险的地方,以免她耍诈。
江芸景在墙上摸了几下,就听到机关转动的声音,另一面墙上的书架转动,出现了一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