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喝茶。”
江芸景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跪在她面前,手中颤抖着端着一杯滚烫的茶水,而她则是伸出手要接的姿势。
许是茶水太过滚烫,又或是白衣女子太过紧张,江芸景的手还未碰到杯子,滚烫的茶水就迎面泼来。
江芸景下意识的用手一挡,茶水转换了方向,泼向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没想到这种情况,来不及躲闪,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脸上也被溅了几滴。
白衣女子坐在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伸出胳膊指着江芸景大声喊道:“你这个贱人,竟敢泼我。”
江芸景丝毫没有惯着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登时,白衣女子脸上多了一个红掌印。
陆观南快步走过来,将白衣女子护在身后,“傅寒轻你蛇蝎心肠,你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泼她。”
江芸景愣住了,傅寒轻是谁,她叫江芸景。可眼前除了自己再无她人,只能是自己了。
还有自己什么时候泼她了,不是她先泼自己的,自己只是用手挡了一下,所有人都能看到。
“你少血口喷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所有人都是证人。”
江芸景眼神一扫,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心里念叨,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天衣服穿得薄,这滚烫的茶水一泼,少说也得起了泡。若是衣服和皮黏在一起,伤口只会更大。
“你还是先带这位姑娘去看大夫,晚了她只会受更多的罪。”
白衣女子从地上爬起来,不顾陆观南的阻拦,一把将江芸景推倒在地,“你少假惺惺的,我不要你的同情,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江芸景没有防备,腰撞在了后面的桌角上,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下面留下。
低头一看,血染红了裙子,滴落在地上,随后江芸景便晕了过去。
陆观南看着不断流血的傅寒轻,心里慌了。本想趁着母亲不在家,让傅寒轻喝了妾室茶,先斩后奏。
不想却出了这样的岔子。
白衣女子刚才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她害怕的躲在陆观南身后,看着双手。她只是轻轻推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做。
还是素意开口提醒道:“侯爷快给我家夫人找大夫吧,我家夫人快不行了。”
江芸景昏迷后,来到一片虚空之中,脚下是一个巨大的荷叶。
在荷花的遮挡处站着一位姑娘,她一袭红衣,乌黑墨发用红玉珊瑚簪子绾着一个简单的发髻。
“你是谁?”
红衣女子缓步走来,一颦一笑间尽显大家气质。
“傅寒轻。”
原来你就是那个男人口中的傅寒轻。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我也不知道。”
傅寒轻手指隔空一点,江芸景脑中浮现出一段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后来的记忆与自己的记忆拉扯纠缠,搅得江芸景头痛欲裂几度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