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阮青竹已带着人进来,随他一起的还有谢鸿影和萧锦墨以及阮徊四人。
阮青竹将人扔到地上,率先发问:“沈谷主,此人,你可认识?”
沈如追转头看去,萧锦墨已扯下那蒙面人脸上的面纱,是楚歌!
他暗骂一声这个废物居然被人发现了,面上却不显。
“我不认识他。”
楚歌却不可思议,哀嚎道:“少主!你别听他的,之前就是他,给我五十两银子在谷里散播南清的坏话。也是他,让小的去刺杀柳姑娘,甚至盗取冰晶雪莲!”
“少主!你别听他胡说,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这是诬蔑。请少主明查啊。”
沈如追泣如泪下,“您就算给我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去偷冰晶雪莲啊。”
“所以,刺杀柳师妹,四处散播南师弟的谣言,是你干的?”
阮青竹捉住他嘴里的漏洞,回击道。
“你这是诬蔑!”
沈如追死不承认。
谢长歌心如明镜,淡淡道:“是不是你干的,查完便知。”
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尽是冷意,“阮师弟,去把琴音谷所有人,全关起来,一个一个审问。”
“是,师兄。”
阮青竹领命而走。
萧锦墨不着痕迹的撇了他一眼,在心里叹道:琴音谷这次,怕是要变天了。
在场其他人看戏看的挺起劲,也知道谢长歌这次是真的要整冶琴音谷了,不禁开始思考自己谷里的弟子,是否也要严查。
药王山初试推迟到明年三月,窗外细雪已停,酉时三刻,柳清月敲开了谢长歌的门。
“师兄?谢师兄?兰亭?”
谢长歌并不在屋里,见状,柳清月退出亭园,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萧锦墨听到弟子如实的禀告,只挥手让他继续看着人,不置一词。
沈涑这种人,只会把错规到别人身上,从来不会思考自己的过错,疯也是早晚的事。
阮徊站在门外,伸手敲了敲,屋里传来一阵阵低咳,直接推门而入。
萧锦墨没料到来的是她,愕然道:“阮师妹?”
他刚起身便被人摁回去了,躲开她的视线,“我没事,你……”
阮徊:“谁管你,把药喝了。”
“……我自己来便是。”
他伸手欲拿药,被挡回去了,只见阮徊一手拿勺子,似乎是想喂他,偏头避过。
“师妹,你不用这样。”
阮徊没理他,恶狠狠道:“你躲什么!”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踹门声。
“嘭——!”
来找萧师弟商量事情的阮青竹一来就碰到这种场景,还喊了一声:“萧师——”
萧锦墨和阮徊齐齐回头盯着他,视线聚集在他脸上,险些盯出洞来。
阮青竹把那个压在舌尖的“——弟”字吞进口中,尴尬的摆了下手:“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俩继续。”
阮徊还保持着压在萧锦墨身上的姿势,一只手搭在他腰上,就看到了阮青竹,面不改色当着阮青竹面亲了一口。
还未完全退出的阮青竹陡然被刺激到了,看到他萧师弟杀人的眼神果断跑了,前几日是谁说,她值得更好的,要跟她断了关系的?
他匆匆逃出药庐,“嘭——!”的一声迎面撞上了往这边过来的谢鸿影身上,连忙道:“抱歉抱歉。”
谢鸿影拽住他的领子,“阮青竹,有鬼追你啊?路都不看。”
被迫停下的阮青竹生无可恋,“你别拎着我啊师妹。”
他一个大男人被女的拎在手里,被人看到了,颜面无光多丢脸。
谢鸿影直接松手,阮青竹身后一空,摔了个四仰八叉,他揉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控诉:“说放就放?”
“不是你让我放的吗。”
谢鸿影无辜回他,“你自己站不稳怪我?”
阮青竹差点被她气死,要不是碰到萧师弟和阮师妹这样那样,他也不会这般急着走,绝对要跟他掰扯商量沈涑一事。
谢鸿影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忍不住伸手摸他额头,阮青竹仿佛触电般躲开了,惊道:“你干嘛!”
活脱脱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谢鸿影一阵恶寒,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我就看下你是否发烧了。”
阮青竹:“……”
谢鸿影又道:“原来你没病,那你这什么表情啊。”
阮青竹一言难尽,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要去找萧师弟?”
“对,我去瞧瞧他喝药没。”
谢鸿影不明所以,“我劝你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