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男人的声音挺熟悉,他抬头望去,谢长歌那双标志的丹凤眼和笑盈盈的脸落入他眼底,阮青竹顿觉无地自容。
“少,少主?”
谢长歌解开他的穴道,回:“是我。”
阮青竹尴尬的抱拳一礼,“对不起,师兄,我以为是陌生人……”
“无碍。”
谢少主朝他笑了下,“你警惕心不错,反应速度也可以,没白练。”
阮青竹恨不得给自己几耳光,就听谢长歌又道,“我知道你找我。”
“啊?”
阮青竹完全没反应过来,谢长歌不再答话,只是道:“你随我来。”
阮青竹点头应了声,跟着他进了亭园里。
发现院内尽是些花花草草,还有一池鲤鱼以及一大片翠竹林,心道:谢师兄倒是挺有闲情雅致的。
推开书房时,一阵幽香袭来,他忍不住捂住口鼻,诽谤道:这什么味道?闻着挺香就是太浓了。
谢长歌解释道:“这是从云汉传过来的龙涎香,你把窗户打开就没这么浓了。”
阮青竹听话的打开窗户,味道确实淡了些,松开捂在鼻上的手,就见谢长歌抽出了一本名册,对他说:“师弟,你是为了萧师弟的事吧。”
“诶?”
他有些懵,我还没开口,他怎么知道的。
谢长歌将名册递给他,说:“谷内大大小小之事,我还是知道的。萧师弟身体抱恙一事,谢师妹早已告知于我,我又怎会不知。”
阮青竹接过名册,这才发现萧师弟的名字从参与试炼大会的名单上被划去了。
“原来是这样。”
他想到一件事,还未开口,欲言又止。
谢长歌待他看完,收回册子,注意到他神态有异,问:“怎么了?”
阮青竹斟酌了一会,心道:这事应该是我听错了吧,谢师兄一直住在亭园,都没出什么事,难道是我想多了。
“没。”
“师兄,你最近……有没有在亭园附近听到怪声?”
阮青竹选了个择中的法子,“比如脚步声什么的。”
谢长歌稍稍想了一会,摇头回他:“并未。”
“可能是师弟或者师妹的脚步声吧。”
阮青竹心里不赞同道:不太可能,若是师弟师妹,为什么我一回头,那人就跑了,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对了师兄,听说你把试炼大会的布置移交给南清了?”
“消息传的挺快。”
谢长歌喝了口茶,“对,不过他不是全权负责,主要是柳师妹在布置。”
阮青竹还是问出了那个疑问:“谢师兄,你对南清,到底是……”
“南清武功尽废,是无法再修习武艺了。”
谢长歌长叹一声,“至于医术,他心中戾气太重,不适合修习。我将他带于身边,让柳师妹跟着他一起办事,是希望方便观察他的情绪,予以开解。”
“但……效果甚微。”
阮青竹沉默了一会,“所以师兄并未晾着他?”
谢长歌摇头,“我希望能消融他的负面情绪,让他放下执念。”
门外闪过一道黑影,转瞬即逝。
谢长歌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也能看出,武功尽废于他是个打击。所以才一直鼓励他往其他方面钻研,因为这个世上,远有比报仇更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