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料谁也不会觉得这还是疯言疯语。“永光三十年,你17岁。”
我整个人都软瘫在了地上,顿感头痛欲裂,我恍惚着意识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这不是天堂?”
“阿悦,这怎会是天堂,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究竟怎么了?”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刹那间,我心脏猛烈的抽痛着,一阵头晕目眩,晕死在了哥哥的怀里。
——
下雨了,像是落在了鼓面上,水声咕隆,似幻似梦,睁眼时,唯见天地一色,露水沉压着我,将我粘湿,我似在母亲腹中,虽觉束缚,但却安心,我此刻是在何地,宛若神游出了天际,我不知在这待了多久,直到想清了一些事情。
我并未死后入了天堂,而是重生回到了我的17岁,回到了我人生被夺走后的第二年,虽然我原本的人生轨迹已被改变,但是这次,我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我要把一切拉回正轨,我要报仇!
想着想着,脑子迷糊了起来,思绪被拉的变了形,我沉沉睡去。
次日。“阿悦,阿悦。”在一声声呼唤下,我终是醒了过来,晨光刺眼。
“小姐,你终于醒了!”我眯眼望向四周,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正想开口时,听屋外哭嚎。“小姐,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我被扶着坐了起来,忍了忍口水,问道:“这怎么了?屋外是何人?”
“阿悦,外面跪着的是王绍才,专门负责照顾橘子的奴才,昨日没看管好,让橘子去了你的新房,将新婚的桌巾给抓坏了,可他虽然看管不力,平时里却也任劳任怨,你放过他吧,你才刚又出了事,就算是为了积德。”哥哥端来茶水,我喝的慢,趁此回想起了一些事。
那人,偷走我人生的那位,重生于我身上后,嚣张跋扈,点滴事情也要斤斤计较且对人睚眦必报,虽哥哥对我一向娇宠,可现在看来,如今场面,外面的戏怕是哥哥安排的,为了保住王绍才的命。
我虽不认同那人作为,可此时,转念一想,到也可助我一臂之力。
“哥哥,这可是我新婚要用的东西,哪样不是精挑细选的独一份,程齐呢!他怎么说?这婚他就是如此上的心?”我撒泼着,把茶杯抢过,砸碎在地。
“阿悦,我只觉得这是小事,还未告诉程齐,你要是心中有怨,哥哥来受着,你别气坏了身子。可橘子只是猫,岂能与人命相比,你不可……因此胡乱伤人。”哥哥的眼神,锐利,似有了几分愤恨不满。
我得理不饶人。“哥!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向着外人?”
“府中,有生命者,皆为手足,外人二字,休要再提。”一长袖挥下,在我眼前作响,哥哥将一手背向身后,多了几分威严。
我并未让步,这事闹大了才好。“那我怎么办?好!都是我的错,大不了,这婚我不结了!”
一府中丫鬟,听我所言后,奋不顾身,上前跪了下来,茶杯碎后,一跪,瓷片便尽数镶进了她的膝中。“小姐,哥哥他罪该万死,倘若你要取他性命,可否换成我的?家中老母重病,无钱医,哥哥他比我能吃苦,还能赚银子,要杀,便杀了我这个无用的吧!”
“快把她扶起来,叫刘老!”哥哥急着将人安抚,我并未预料到有如此意外,我急的往前扑,滚下了床,我被被子裹住,手足无措,悔恨的看着那血,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