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如,玉贞之母阮氏的闺名。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嫁人,于内,便以娘家姓氏称谓,如某某氏,于外,便以夫家姓氏称谓,如某某夫人某某太太,闺名甚少有人知道。
阮致文行至门口即听父亲在房内大骂姑母,他推开门走进去,明知故问:“爹,您说什么黄了?”
阮福财哼了声:“什么黄了?是你和玉贞的婚事黄了。”
阮致文佯装懵懂:“为啥?”
阮福财没好气道:“为啥?为了乔家大宅,你小子还在这里跟我装糊涂,说,你今天是不是去乔家了?”
阮致文默认。
阮福财气的用手指点着他:“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当初若不是你说什么以此能够得到乔家大宅,我才不会同意你和玉贞的婚事呢,这倒好,你姑母偷着把大宅给卖了,他把我给耍了,不过不要紧,横竖你们还没成亲呢,我这就去乔家,告诉她们,这桩婚事因为乔家出尔反尔,不算数!”
起身欲走,阮致文一把拉住:“爹,这事我也知道。”
阮福财愣愣的看着他:“你知道?”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今天不是去乔家了么,她们娘俩今天是不是从大宅搬到小宅了?”
阮致文点头:“是,我帮着搬的。”
阮福财一巴掌扇过去,所幸阮致文身子轻灵躲的快,阮福财没打着,气的跳脚骂:“你个混账,明知道大宅没了,你还有心思帮着搬家,你脑袋是给驴踢了吗,大宅没了,你娶玉贞干啥,走,赶紧跟我去退婚。”
阮致文一跺脚:“哎呀爹你听我说,没了大宅,咱有生药铺子,还有南药的购货途径,曹家堡开生药铺子的不少,同室操戈,就看谁神通广大,当年姑父能在生药行当一手遮天,还不是因为他铺子里卖的药材都是旁人没有的,假如我和玉贞成了亲,玉贞手上的铺子也就归我了,最重要的是那南药的购货途径。”
阮福财听着听着,若有所思:“你的意思,玉贞开了间生药铺子子?”
阮致文见父亲总算消了些火气,过来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玉贞正打算盘间铺子,说是卖生药,还说她知道进购南药的途径,远来的和尚好念经,有些人就是认南药,咱们曹家堡道地药材能治好的病,偏去买南药,所以有了南药,生药铺子才会兴隆。”
阮福财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这倒不假,不过玉贞可不是好糊弄的,跟她老子乔镇山一样,都是修炼成精的狐狸,你能把生药铺子弄到手?”
阮致文胸有成竹的一笑:“她人都是我的了,还在乎一间生药铺子吗,再说,等她嫁给我后生养了孩子,哪有精力去经营什么买卖,还不是都归在我的名下,而她,只能做个贤内助,在我身后给我出谋划策,帮我赚大钱。”
阮福财不吭声,默默计算着划来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