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贞之所以支走曹天霸等人,是不想给阮致文看见,官府张榜缉拿土匪头子曹天霸,悬赏可是一千两,曹天霸是厉害,不是还有那么句话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玉贞了解阮致文,多少继承了其父阮福财趋炎附势且唯利是图的秉性,一旦给他知道曹天霸在此,恐有饥荒闹。
然那曹天霸不肯走,玉贞唯有这样说:“倘或给人看见你在我家里,我便落了个通匪的罪名。”
曹天霸不以为意:“那样更好,曹家堡待不了,你和你娘直接跟我上老狼山享福去。”
油盐不进,玉贞情急下,佯装哽咽欲哭:“你想气死我不成!”
曹天霸见状:“怎么又要哭了,行了老子怕了你,兄弟们,风向不对,撤!”
只是他们跑的迟了,还是给阮致文发现,阮致文问麦子:“那些人是谁?”
麦子当然不能说实话,支支吾吾,半天诶说出个子午卯有。
阮致文一把推开她:“笨嘴笨舌,我去问表妹。”
说完奔去玉贞处,玉贞若无其事的继续收拾琐碎的物事,仿佛是不经意的一抬头:“呦,表哥来了。”
阮致文看了眼面色惨白的姑母,问她:“方才那些人是谁?”
玉贞故作茫然:“哪些人?”
阮致文把手往房子的拐角处一指:“就是打那里跑走的,看上去不下十几个呢。”
玉贞伸长脖子看:“没有什么人啊,表哥你眼花了。”
阮致文似信非信,鉴于这个表妹诡计多端,于是选择去问姑母:“您老说,刚刚跑走的那些人是谁?”
玉贞根本不用担心母亲会说实话,因为母亲素来胆小,而曹天霸上门,人家一没打家劫舍,二没欺男霸女,给官府知道,乔家,只能落个通匪的罪名。
果然,阮氏跟着她装疯卖傻:“哪里有什么人,致文,你是不是病了?年纪轻轻的,未老先衰,眼神倒不如我呢。”
姑母是是不会骗自己的,阮致文挠着光溜溜的脑袋,顿时凌乱了:“难道,我真的看花了眼?”
阮氏道:“就是看花了眼,行了别磨叽了,你干什么来了?是不是帮我们搬家?快动手干活吧。”
阮致文忙应了声,然后过去帮着玉贞往房内搬东西。
待拾掇利索,阮氏叹道:“破家值万贯,果真不假,看着没什么东西,这一捣腾,竟过去了大半日,麦子已经把饭做好了,走,回房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