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做了或许不会成功,可不做就一定会失败。
所以她想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去与上天赌上一赌,万一成功了,对方回来了呢?
她是个赌徒,她知道。
想要救一个人往往束手无策,可若要害一个人又何止有上百种办法。
洛霜安抚好那点灵识,眸间的专注是前所未有过的,其中一泓秋水,满弹幕的柔情。
“容祈,我来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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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绛穿着战甲,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奇怪,那煞种怎么不在了?不在也好,也好,这个不要命的疯子最好是消失了。”
他分明有些不安却不知被什么冲淡了,许是对权力的狂热。
棋局上的两枚棋子发出了火光,在一瞬间消失化为灰烬。
仇绛眉眼轻抬。
这两个废物,真是没用,死的那么快,不过有那位的相助倒也不必了。
他几乎是长驱直入,没有遇上任何的阻力。
等到谷殊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准备起身,刚取出悯善剑,便发觉自己被困住了。
他蓄了一剑砍过去,没有碎痕,可笑,他的功力也不足原来的六成了。
不在他们的预料范围内。容霜殿没有什么人,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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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晃动,仇绛举杯:“这事可要多亏了你。”
火光下那人的身影在晃动,摘下了面具,接下了对方的酒樽。在唇边轻轻摇了两下,酒液于琉璃杯下折射光彩。
带着极度的疏远,“不必,各取所需。”
“我哥那儿,困不了多久。”
轻声离去,带着一股魔气。仇绛抵弄着酒樽。
沦陷不过是片刻的事情,哪怕洛霜做的极好,可只要她的命格在一天,就会有人不满。
否定一个政权存在的合理性也很容易,总会有人煽风点火,总会有人断章取义,总会有人人云亦云。
谷殊在那已有些狂躁,“谷源,那小子是疯了吗?”
他知道,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知道谷源对陛下的占有欲。
他这弟弟呀,从小就会,为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费尽一切手段。
为了对方,他看见源弟他费尽心思学会了针对灵魂修补方面的医术,尽着自己的全力去让对方离不开自己。
源弟他当年学的那么苦,他也问过值得吗?
源弟他刚吞咽下药性相冲的灵药,手札上记录着各种功效。他咧嘴一笑:“哥她救了我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若不去学这个成为对她有利的人,良心难安。”
只是他忘记隐藏他眼睑下的那一点墨韵。
当年源弟立在竹林间,他问:“恩人,您可有事?”
“可有办法复活?”
她倒是单枪直入,他的陛下实在是寻不到方法了,求上了门。
之前过得生不如死,也能在外面四处奔波,可是为了一个已不存在的人,一个凡人,求起了他们。
源弟轻笑了些声:“恩人,非若我不相帮,这复活实乃逆天行事,我家族也因此灭亡,我们小辈也没传到些什么,若你需要我可以好好回想一下。”
她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
“好,那以后,便拜托你了。”
他将对方拉到了墙角:“你疯了?我们分明知道的,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谷源,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会去告诉恩人的。”
“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于飘天大雪间,“这样才能在她身边待的久一点。”
莫名有些蛊惑,他竟然没有下意识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