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环惹铜绿,芭蕉亭亭如盖。
只不过是道一句流年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26岁的时候,战争爆发了。
他不过是一介书生,无权无势,他根本阻止不了。
他一路逃亡,见到了许多的离别,却没见到重逢。
他看见了许多尸首,却寻不到一个将才之人。
正如这个泱泱大国,历经百年,却没遇上一个好的皇帝。
士大夫之事多在名利,将军带着镣铐根本无力指挥,一大群根本不懂兵法的人纸上谈兵。
京城被洗劫一空,皇帝和后宫嫔妃全部被人掠去。
国亡了。
收到这个消息,那一天他穿戴整齐,带着几张写着回礼的纸,一步一步迈入河底。
其实他没在后悔,也没在怕,也不会去在意后人如何评价他,或者说史书里会不会有关于他的记载。
他都不在意。
那个时候风起云散,什么都与旧不相识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最后却写了一封《辞》。
他说,因有担忧,故作此辞已留别。
他写给谁?
他一辈子根本没有过妻子,写给已亡的国的吧。
几千年后的人是这样解读的。
却有野史说,那是写给一个他暗恋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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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山。
洛霜取出了当年强行保存的灵魂碎片。
最后一战只准胜,没有败。
她临行前到了汋蓝城,她见着那些人面上有着幸福。
孩童的嬉闹。
她仿佛被世界遗忘,也不对,从头到尾记住她的人也只有一个罢了。
汋蓝本就是个宝地,尤其是在容祈的灵力滋润下。土地肥沃,福运长绵。
人民安居乐业却不知幸福的源泉是那个人半月日夜的努力。
她只觉得他们的笑,明媚得有些刺眼。
鹤山出事了,有人动了她的大阵。
“不是吧,女帝就是从这种底层位面出生的?”那个人眼中尽是不屑。
“别多嘴,尽快完成任务。”同行的女人开口两个人合力,大阵将鹤山笼罩着。
容霜殿外,百万大军包围。
云城黑压压,尽是兵戈。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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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总是会乏的,她疯了近二百年,终归是要走向终点。
从来没有人见她笑过,可那时她笑了。
凤眸宛如月,其中一泓秋水。
笑靥如花,轻轻扑的一声仿佛能看见,春暖花开,万木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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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山。
洛霜一个瞬移便到了,也不知道是何方宵小,活得不耐烦了。
收拾掉那两个人后,她所布的局也终于走向了终点。
她总得为这段无止境的追逐一个结尾吧,总不能亲手写了数百年,突然来个烂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