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菱站在那里,不认同自己阿爷的训教,倔强的站在那里。
这些道理张菱听得太多了,可是没有一个道理能平复自己内心的愤怒和抑郁。
张万岁深深的叹口气道:“就这样吧,以后这话别再乱讲,快回去陪你的妻子吧。闲暇时多读书,多练练功夫。别让这大好时光都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家事上。”
张万岁把手里的大槊直接丢进院子空地,转身回房去了。
张菱一直弯着腰承认错误的姿势,倔强的不肯起身。他的妻子吴氏,小跑过来把自己的丈夫拉走。
吴氏抓住倔强的张菱,道:“快回吧,这种事让外人知道了,会说你不孝。这是大忌,以后还有什么前程可言了。咱们回咱们自己的小院里读书,习武,练琴吹箫,躲着点就行了。”
张菱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我已经忍不了了。我现在想杀人了。”
吴氏跟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自己的丈夫。安抚他那颗已经暴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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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长房张万龄的庭院卧房里,灯光如豆,在屋子中央摇曳,姜氏和丈夫说话。
张万龄用小锉刀修理着托盘里的几个玉器小摆件,搓完后就用绸布轻轻擦拭玉上的污渍,让玉更光洁明亮些。
姜氏坐在小几前对着镜子卸着头上的妆饰和脸上的胭脂,道:“夫君,你怎么有心思摆弄那些小物件,二郎昨天在婆母房间里说了一个下午的话,不知道说了什么,不知道他又从母亲那里拿了什么好东西。我想进去看看,被那该死的翠兰给挡了回来,婆母手里的那些好东西都到了二郎手里了。怕咱们一件也得不到了。”
张万龄没有抬头,手里的活没有停,说,道:“又怎么了?是你惦记我阿娘的嫁妆盒子,谁人不知。二郎是给母亲送冰去了,人家翠兰才让进去的。你空着手去不拦你拦谁。母亲睡觉轻,你以后少去后院吵闹母亲休息。”
姜氏停下卸妆的动作,扭着妖娆的臀,两步来到张万龄的身边,贴在张万龄身边,说道:‘母亲那么喜欢二郎,你说会不会母亲偷偷给二郎点宝贝,舅老爷家的表兄弟们都是大官,经常有书信往来的。咱们要是不防着点。母亲将来一定会把从王家带来的嫁妆都留给二郎呀。’
张万龄听了自己婆娘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接着又开始擦拭着手中的玉器,道:“你往边上坐坐,这么热的天靠这么近作甚,母亲今天要把一对玉麒麟给二郎,二郎没有要。”
姜氏赶忙说道:“玉麒麟,你说的是那对阴阳玉麒麟吗?哦,这老太太真是舍得,据说那是顶好的宝贝。哎,夫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张万龄说道:“这你就少打听,母亲的嫁妆这些年已经花很多,咱们大姐出嫁的嫁妆里有一份的。大郎成亲,二郎成亲,三郎成亲母亲都依样送了的。想来母亲那里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不得不把玉麒麟拿出来给刚刚出生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