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张万岁听着母亲给的两个字,想了想也点头认可,道:“我觉得菘字好一点,如果真是个小郎,就叫张菘。寓意好,回去我让芸娘选一个。看看跟我选的是一样的吗?”
张王氏说,道:‘也就你的这几个孩子让我起名字,你前头那个妻子也是好的,把你家大郎教育的知书达理不迂腐。芸娘是咱们求来的媳妇,你对她好些。老天爷对你还是不错了,都是知心的人。’
张万岁,道:“芸娘也劝我少惹事,安心读书习武,待到时机自有风光的日子。孩子们也让她看的严,没事不让他们出院,每天都在院中读书,习武。”
张王氏点着头肯定,道:‘这话在理,世家出身的姑娘是识大体的。咱们这有品有级的氏族,不读书不习武,拿什么去博取功名。投机取巧靠关系钻营,如果没有真本事拖着也是空中楼阁。二郎,要忍着,家中的这些小磨小擦都忍不下。那天下的大事到处都充斥着尔虞我诈算计,定然也做不来的。如果这辈没机会,那就好好培养儿郎,待时机一到,儿郎们自也会替你挣回功名来。那是一样的。’
张万岁,道:‘嗯,孩儿都记得。’
王氏见把想说的话都给自己的儿子说了,抬起有些浮肿的手摸了摸儿子逐渐成熟的脸笑了。
王氏接着说道:‘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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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过后张万岁,身穿武士短打,一个人躺在自己院中的马厩里。嘴里吊着一棵草,闭目养神。
本来马棚中原有两匹上好河套马,都是张万岁精心饲养的。今天上午回来就被自己的阿爷四十贯好钱给卖了。此时张万岁心中一种愠怒在肚腹中,躺在这马槽中回味一下马的味道,想自己的马儿了。
真想一冲动现在就去西市把自己的宝马赎买回来。缓了口气,睁开眼坐起来,想想又躺下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前几日的打压张万岁没有低头,骑马跑到终南山躲了几天,今天回来被自己的阿翁看见了,被训斥不学无术成天摆弄畜生。奈何家中不敢忤逆长辈,没想到打压立刻就来了。
阿爷和阿翁为了长房将来能压制兄弟几个,从来不让下面几个兄弟毛尖出风头,一旦有矛头就被长辈打压,导致下面三兄弟对长兄颇有意见。
张万岁是兄弟几个最出挑的,文武全才如果有家族给铺路,定能建功立业,因此他也是被家族打压的最厉害的那个兄弟。后面几个兄弟见状也无心读书习武,整日飞鹰走马的闲混日子,就盼着分家时能多分些东西给自己。
张万岁耳朵动了动,随即睁开眼睛,看向声音的来处就见女儿兴宁一边跑一边用不利索的话,道:“阿爷,阿爷,你在马槽里干啥呢?里边好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