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道梦回转良
谁说不盼望
此生短暂又何妨
若说有盼望
身在勾栏心异乡
一曲过后,安静的厅内落针可闻。皆都陷入了深沉的情绪之中,可怜她那身世;可怜她那不由己的命运,可怜她那心如死灰般的嗓音。
姜小寒与刘长风叹了口气,自饮一杯。赵天才对于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再说与自己身份相差甚远;在他眼里玩物就是玩物,值不得同情。但还是装作伤感,摇着头道:“命运不该捉弄于她,也是个可怜之人!”
刘长风听到赵天才这话深同感受,用调侃的语气又认真道:“赵兄,何不把她赎身出来;收于府内,传出去也是一桩美事。”
赵天才见刘长风如此一说,心脏急跳;瞄了一眼秋知雪,眼神又渴望的看向那勾栏中的女子。又是自酌一杯,再次长叹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树林密了,什么鸟都会有;我若逮走一只落魄的凤凰,就会有第二只祈求。而且免不了造人妒忌,甚至人身攻击。既然树林密集什么鸟都会有,所以也不能违背常态任意为之。”
姜小寒觉得赵天才这话颇有几分道理,制止是无法制止的;既然存在,那就有道理。虽然不好听,但也是一个活着的方式。
刘长风一言不发,拉着赵天才又喝数杯;对于接下来大厅内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赵天才数杯入肚后,一股扰乱心智的能量进入脑海;只觉大脑不受控制,嘴也变得不利索了。
趁此机会,刘长风见事询问道:“赵兄,你身为首富之子;见识自然也是,知晓的事也定为不少。”
赵天才头脑发热,洋溢自得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刘长风假装面带愁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赵兄,你可知那信道之事?”
赵天才听到这话,顿时清醒几分;谨慎的四下看去,严肃道:“张兄,你为何问起这事?难不成你……”
见赵天才生起疑心,又看他清醒几分;而且变得小心谨慎,刘长风继续试探道:“赵兄,我对这比较神往;想要加入信徒,不知赵兄可知晓如何才能进去吗?”
赵天才听到这话,连忙摇头像是摆脱自身一样:“我不知,你也别问我!”
姜小寒不解其意,顺口问了一句:“这是为何?”
赵天才装作没有听见,眼神却是四处游荡。刘长风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心道此人肯定知晓什么;难得遇到知晓之人,岂能放过。于是便灵机一动,小酌一杯叹了口气带着伤感的语气道:“可怜我那梦情妹子,你到底在哪儿?哥哥寻得你好苦啊!”
赵天才听到“梦情”二字,突然一愣;眼神不自主的瞄向秋知雪,心中便有了猜疑:“张兄,梦情与梦如姑娘莫不是姐妹?”
刘长风见他上钩,点点头道:“正是!”
赵天才从刘长风口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心中欢喜起来;看向刘长风的眼神亮了几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既如此那梦如姑娘也是你妹妹?”
说这话的时候却盯向秋知雪,刘长风面带哀求之色;看向秋知雪,只听秋知雪薄唇轻启:“是表妹!”
刘长风呵呵一笑,心中无奈。看样子想认个妹妹的心落了空,但这样也好。虽说表妹那也是妹妹,于是便接过话来:“是表妹,是表妹。”
赵天才像是抓住了什么,内心一喜面带笑容;但又想到那信徒,不由纠结起来。
刘长风见马上就要攻破赵天才,又继续添油加醋引诱道:“赵兄,不瞒你说;我怀疑我那表妹成了信徒,又听说信教不好的事。所以心中急切,多方打听且都无果。若是你能告知,想必梦如表妹也会记得你的好。”
话罢又给秋知雪使了个眼色,秋知雪心有不甘但还是照做:“赵公子,若是告知寻到了家妹;小女子定感激不尽,哪怕……哪怕以身相许!”
姜小寒和刘长风听到秋知雪这话,二人脸上露出惊恐神色;对于秋知雪的性格他们还是了解的,能说出这等引诱人的话简直颠覆了二人以往对她的认知。看样子秋知雪下了狠心,只为得到消息。为此姜小寒心生敬意,看向秋知雪的眼神更加崇敬。
赵天才只觉脑子犹如炸雷一般,轰的一下像是身子飘到了空中;此时的他被幻想所笼罩,满脑子都是以身相许四个字。
许久过后,刘长风咳嗽一声把他从幻梦中惊醒;赵天才清醒过来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借着酒意,掩饰起来:“喝的有点多,失神了!”
刘长风也不拆穿他,又继续提了这事:“还请赵兄告知。”
赵天才不知为何对秋知雪似乎魔怔了一样,不顾一切的竟说了出来。只见他环视四周,低声缓缓絮来:“这信徒一说绝对是假的,我当时听闻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们行为隐秘,都是拉引熟人;多为女子,而且年岁不大。”
说到这里,他再次环视一眼四周开口道:“这事虽然没拿到明面上,但哪有不透风的墙;听说成了信徒的人皆被吃了心,弄的人心惶惶的。找又找不到人,即使人们知晓突然拦不住他们招揽信徒。”
“有一件事你们肯定想不到!”
赵天才卖了个关子,看向三人。
刘长风急忙开口,询问道:“什么事?”
赵天才压了压嗓子,小心道:“我的家仆前几日为我办事,听到了一些对话;据我猜测,是个信教使者。而我那家仆听到对话的地方,正是这里!”
“砰”
赵天才话音刚落,勾栏那女子弹奏的琴弦便断了一根;发出刺耳的声音,一时间大厅内安静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