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奴飞奔跪拜在地,“末将中计惨败,望主公治罪!”
袁术也不起身,“文让(苌奴字)辛苦了,身上伤可好?”
“谢主公关心,无大碍。”
“嗯,那糜芳小儿都替你包扎了是吧!”袁术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
“末将死罪!”苌奴叩头不止,“臣本一心求死,奈何....”
一旁刘勋忍不住冷笑。
“行了!”袁术起身上前扶起苌奴,“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袁术将苌奴扶到一旁坐下,“文让勿忧,来日我再拨三千兵马与你,雪今日之耻。”
“谢主公!”苌奴涕泗横流。
“到一旁坐下吧!”
袁术退坐席上,看见自己华服袖口粘上了不少血迹,更加烦躁了。
“文让,糜芳其人如何?”
“禀将军,其人年纪不过二十,但确实气度不凡...”
“肯定是气度不凡了,不然怎么会将你擒而后放?”陈纪讽道。
一旁的陈兰等人也哈哈大笑,这些袁术的袁氏门生部曲如刘勋、陈兰等向来不喜袁术食客出身的苌奴,今天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机会出口恶气。
袁术也不制止,作为老将被一个二十岁的黄毛小子打败,还被生擒,被嘲笑两句不是应该的吗?
“文让此行可探得敌军虚实?”袁术问道。
“禀将军,刘备军乃是从水路而来。”苌奴答道。
“你如何得知?”
袁术一面看向把控下邳至寿春一带淮水关口的九江太守陈纪。
陈纪神色慌张,“不可能,每个过关的船只我都有查看...”
袁术摆摆手,“文让,你说。”
“敌营傍水而立,我看见了许多商船。”
众人一阵惊呼,方才明白糜芳等人是借商船来的。
“伯如(陈纪字),你有何话说?”
陈纪忙起身跪拜叩首,“末将实在不知,每一艘船末将都有查看,凡是船队,我都亲自登船,我就是再马虎,也不至于放几千士卒过关啊!”
“行了行了。”袁术素爱亲信陈纪,“现在人都进来了,想想怎么办吧!”
“末将以为,当自曲阿(丹阳)召回孙伯符,然后...”广陵太守吴景(孙策的舅舅)答道。
“伯符正谋划进取吴(吴郡)、会(会稽郡),怎能轻易中断?”
袁术女婿黄猗反驳道,他不愿孙策在袁术旁近再立大功。
....
众人争执不止。
“扬州只有一孙郎乎!”苌奴怒吼道。
陈兰答道:“孙郎可不会被人生擒!”
“你...”
“主公!”阎象起身道,“以臣拙见,当采取刘子扬计策,派水军断绝淮水,进,可围而歼之,退,可困而穷之。”
“近来荆州刘表于江夏多有异动,若调离柴桑水军,恐刘表乘虚而入!”陈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