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源这种大忙人平时就很忙了，这次听说也是推了很多工作过来的，姜时点点头，把他刚刚掌握的消息告诉大家。

“那你先别出去了，回去坐着，我把刚才的询问做一下信息比对，老葛说的一些的事情确实匪夷所思，他这个人虽然迷信但是有些话还是值得一听的。”

费思源了然，回去乖乖坐下，等着姜时的信息共享。

“首先，我问他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在第一次我们走访的时候说，他给的答案倒也合理，这种事说出来民警多少页不会采纳，这一次说，是因为我们提出要去梅洼村。我也跟他证实了一遍他所说的不干净的东西，等到老葛情绪稳定后又进行了一遍询问，表示没问题。其次他那个时候十几岁，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这是不是事实还值得推敲。最后，我问了他一些常识性问题，从他的反应来看，是有些轻微认知障碍的。”

姜时一气儿说完，累的不行，抽空瞄了这三人，他们中，好像也只有庄炀在听他说什么，费思源没兴趣的样子，听到一半就玩手机去了，至于林恒，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庄炀给他一瓶刚拆开的矿泉水，还是下午路过超市给林恒买的，林恒没喝，便宜他了。

“谢谢。”

姜时眉头一跳，到了声谢。

“咕咚咕咚”

一瓶水眼见着下去大多半他才停住，袖子擦擦嘴边因为喝太急流到下巴上多余的水。

“刚才林恒说老葛遇见的那个东西，叫雪娃子，不是什么坏东西，对人也没有攻击性。”

姜时一顿，大脑快速处理了庄炀刚刚的话，林恒的意思是，她知道这玩意儿？眼中的疑惑和兴奋藏也藏不住。

“姜警官，姜警官？”

姜时回神。

“怎么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林恒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而且这是夏天，雪娃子到了冬天才出现呢，现在你想找都找不到。”

“嗐，谁说这个了，都饿了吧，走走走老葛应该是把饭做好了，我出去看看。”

如果说前面姜时是似懂非懂，那现在总算是知道了，这是明摆着告诉他别抱太大期望，而且林恒不会帮忙。姜时这个人，看着没什么心眼子实际上比看事儿他看的比谁都清楚，林恒这次来，肯定不是为了人口失踪案来的。

庄炀一听开饭，眼睛亮晶晶的，比姜时跑的还快，飞奔出去，生怕后面几个跟他抢似的。

姜时走了半天，也没见庄炀回来费思源趴在窗户口吹着夜晚的凉风，清醒清醒杂乱的脑子，想到什么，摸了摸口袋，发现什么都没有，叹了口气。白天看那俩烟鬼抽烟还鄙视的不行，现在突然明白过来，抽烟怎么能是陋习，他这个时候可不就是缺一颗烟嘛。

“你这次，到底是来干什么？”

身后，林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懒懒的靠着椅背，眼中蕴含的冷意似是化作钉子，扎的费思源生疼，他倒是不在意。

“那你呢？真是为了所谓的请求？林恒，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而且在庄炀没成长起来之前你还需要我，而我做的事情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你忘了？我还有把柄在你手里呢。”

前半段还是正经话，后面这似笑非笑像是玩闹的话，是为了让林恒知道，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林恒不再回答，事情没有定论之前谁也不敢保证什么，她答应过的事情她会做到。

至于庄炀...

门外不远处传来“噔噔”“噔噔”的脚步声，下一刻，庄炀的一张大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庄炀把门敞开一条缝隙，头探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块肉，模模糊糊的说。

“你们快去啊，老葛顿的肉可香了，再晚去就没了！”

说完转身就跑，丝毫没有察觉俩人尴尬的气氛。

林恒只能说，她尽力吧...

毕竟能把腐朽化为神奇的只有三国里的诸葛亮，可没她林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