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的奥克见自家主人仍在欣赏乌尔兰兹之剑,他走上前殷勤的献上充盈的水囊。
这可把入神的克里姆希尔德吓了一跳,
“吼!你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咳咳!咳……”
“抱歉大人,但是您的嗓子……”
“我知道。”
克里姆希尔德收起短剑一把夺过水囊背过身饮用起来。
奥克愣在原地,他身为克里姆希尔德的侍从,最为了解主人的秉性。
与寻常女子不同,克里姆希尔德平日里行事果敢,是常人眼中典型的痛快人,虽然平日里有些莽撞,但该有的礼数她是绝不会忘记。即使是对他这样的下人也不例外。
自家主人今日的态度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谢谢,”
就在奥克发呆之际,克里姆希尔德要将水囊递还给他,
“奥克?”
“嗯!?”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没事。”
克里姆希尔德见奥克无有不妥便没再理会,她用袖子拭干下巴的水珠,提着半截巨剑来到威廉面前。
“威廉.霍特。你隶属于谁?”
“若涅夫”
“哪个若涅夫?”
“维拉辛.若涅夫”
“是那个老头子?这把剑也是他让你偷的?”
威廉连连摇头否定,
“偷?不,姑娘你误会了。我奉命进入森林搜索运输队遗失的物品,这应该叫做“搜寻”。”
“哦?是什么样的运输队要途经波里波地森林靠近格斯兰德的边沿地带,难道这片真空地带还有乌特兰德的哨所吗?嗯?难道你不知道这把宝剑的主人是谁么!”
“这……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且也从来没人向我透露关于这把剑的来历。”
克里姆希尔德捧起一把泥土在断剑上擦拭,甲虫深褐的血浆被一点点拭去,露出原本的银亮。
“嗯……那虫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用活人勾引它出来。”
面对克里姆希尔德的提问,向来爱惜颜面的威廉一时语塞,他不知该如何体面的回答这个问题。
“额……这个……”
克里姆希尔德并没有留给威廉过多的思考时间,她将断剑抵住威廉的胸口,
“嘿,听着威廉,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死在这里,就用我手中的巨剑。它被你毁坏,我要用你的血为它洗刷耻辱。”
巨剑宽大带有棱角的断面抵压在威廉的胸口,那重量无需克里姆希尔德施以力道便让威廉难以喘息。
克里姆希尔德看着被压制得几乎不能喘息的威廉,经管满头大汗的威廉因为缺氧几乎要昏厥过去,但那双如静水般的眸子依旧没有半点波动。
就在威廉翻白眼即将失去意识时,他胸口的断剑终于移开。
“第二个,你不会死在这里,因为艾恩城的审判庭还缺少一个位置。”
威廉没有回答克里姆希尔德,他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经管空中夹杂的微量毒气刺激得他不住的咳嗽,但他仍旧没有节制的贪婪的吞吸着。
“你的人快要死了。我不想浪费药材在那家伙身上,既然你活的好好的那他对我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而且我敢打赌你的供词绝对对比他的丰富。”
连续且剧烈的咳嗽让威廉的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变得涨红,
“咳……咳咳咳!!呼……咳咳咳!!!呼……”
“呼……咳!好……”
还未等威廉的话说出口,大地突然猛烈的震颤起来!
剧烈的震感使得奥克根本站不起身逃跑,
“发!这是怎么了!”
他大声咆哮道。
就在他身侧,刚才那白纹步甲所挖出的深洞正传出隆隆的沉闷巨响,势如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