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空中的克里姆希尔德见攻击得手,迅速追至地面与坠地的白纹步甲缠斗起来。
一时间,毒雾骤起。
藏于远处的奥克之间二者所在的那片林地毒雾弥漫,时而黄雾盛浓,又忽的消散淡薄。还有连续的铁器击打声与树木折断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咳!咳咳咳!!”
一股股恶臭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奥克吸了一口便觉得火辣呛鼻。赶忙扯出手帕浸湿了捂住口鼻,才觉得好了一些。
空中毒雾借助风势不断扩散,眼看就要向奥克这边袭来。奥克见势不妙,只好被起言生去更远处躲避。
激斗良久,战斗的嘈杂声响终于在那甲虫的一声悲鸣过后平静下来。
微风阵阵,将笼罩战场的毒雾吹散,透过烟雾可以隐约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
烟雾渐薄,克里姆希尔德站立其中。
她毫发未伤,那一身轻甲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散发着柔和的银光,未有半点尘土落于其上。只是手中的巨剑短了半截,看那粘黏在剑身上的浆液与腐蚀的痕迹足以断定是与甲虫交战时崩断的。
烟雾彻底消散。战场上已无那甲虫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新出现的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若有人站在洞口处向内窥探,还能隐约听见窸窣的声音从那一片漆黑中传出。
那步甲虫逃走了,但已是命不久矣。因为其腹部受到了重创,克里姆希尔德曾在其掘土逃跑时,站在甲虫的甲背上用巨剑对着那膨胀的虫腹猛戳。其中有一剑刺得太深,在拔剑时竟断了一截留在里面。
见主人安然无恙,奥克顾不得毒气立刻冲出密林。
奥克不停挥手试图拨散烟雾,当他走近才发现在克里姆希尔德面前还瘫倒着一个黑袍男人。
奥克不认识威廉,倒是在不久前那步甲追逐自家主人时瞥见过一个黑色的人影被步甲抛至树冠中。
“这家伙竟然还没死!”
奥克疑惑,刚才那甲虫释放的毒雾的排量已经可以与浓雾相较了。除非眼前之人有着与自家主人同样的能力。
“这里是波里波地森林,他这个乌特兰德人自然有一些本地人的妙招。”
克里姆希尔德提起一挫泥土示意奥克注意不远处地上的一片糙布。
“你们……你们不是乌特兰德人……”
面对二人的围观,躺在地上威廉沙哑道。
克里姆希尔德俯视地上的威廉,语气不温不火,
“是的,你有什么问题么,黑衣男。”
瘫在地上的威廉不住的咳嗽,失去那块糙布的过滤,他连稀薄的毒气也很难承受。
“咳!咳咳咳……呵……”
“你这些偷渡者……咳咳!!”
克里姆希尔德闻言冷笑,
“彼此彼此,奥克,帮我控制住他。”
奥克听命附身按住威廉的双臂,克里姆希尔德则用断剑拨开威廉身上的斗篷。
“混蛋!你要干什么!”
见到克里姆希尔德的动作,威廉立刻着急起来,他不停的挣扎,并辱骂克里姆希尔德与奥克,但这些都不过是徒劳。
随着粘糊着深褐色虫血的断剑挑开斗篷,那把被威廉别在腰间的乌尔兰兹之剑最终显露出来。
“大人!难道?”
奥克看到这把短剑立刻就注意到剑柄上的精致纹饰,他立刻抬头看向主人,眼中充满惊异与期待。
克里姆希尔德的嘴角微微上扬,给予奥克肯定的答复。
她早就猜想到眼前这人与乌尔兰兹之剑有关系,但却没想到这家伙身上竟然就藏有遗宝!若不是刚刚这人乘着她与甲虫搏斗时对她偷袭,她可能根本就不会知道这把宝剑还在这片森林之中。
“哼,我还在想你这家伙有什么能力,竟然只用一击便损坏了我这由合金锻造的巨剑。”
她轻蔑的看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威廉,轻声道,
“原来如此,不过如此。”
克里姆希尔德挥动断剑挑断威廉的腰带,她并没有直接俯身去拿,而是将宝剑挑拨到一边的土地上才捡起。
“你叫什么名字。”
克里姆希尔德将断剑插在地上,一边端详手中的乌尔兰兹之剑一边淡淡的说道。
她将短剑拔出剑鞘,细细端详剑身。无论是样式还是纹饰都值得她反复欣赏。
“威廉.霍特……”
自知无法反抗的威廉不再挣扎,恶毒之剑已经被眼前这个实力强悍的女人夺去。他自知没有能力对抗面前二人,索性躺在地上任二人摆布。
见威廉配合,奥克也不再按压威廉。他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绳子将威廉的上身绑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