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天,他毁了我的爱情,害死了萧蔷,还要用我当他敛财的工具!不可能!”张天赐满腔怒火发泄在白露身上,这个守孝女自幼柔弱。
张天赐蹲下抓住白露的发髻,看着美人儿红框落泪,他便更加兴奋,“你不是要当二十四孝好儿媳吗?老子今天就把你送到顾德祖那去!你就不用独守空房了,可以去当保安团团长的第十一个姨太太,哈哈哈!”
“来人!送她去顾府!”张天赐蓦然起身离去,身后的奴仆便进来将这守孝女拖走。
张天赐来到他爹的书房,这里除了挂满书法国画,琳琅满目的都是古董。
书桌侧边有一个保险柜是德国进口,张天赐笑着上前扭动密码。
张天赐笑着喃喃道:“生辰,你的生辰,你个老王八蛋最在意你的生辰。”
果然,一试便试对了,保险柜“叮铃”,应声而开。
这个不大的保险柜里一层装满的银票和金条,上面则是房契地契以及他生意上的合同和密件。
张天赐兴致勃勃地一把把拿出这些小黄鱼,可当他找遍了也没有他想要的金子时,他愤怒地掀开所有的银票和地契。
“啊!在哪!你把我娘给我的金环藏哪了!”张天赐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发泄着。
他开始翻箱倒柜,翻遍书籍,甚至砸碎清代乾隆青花瓷,也没能找到金环的踪迹。
筋疲力竭的张天赐瘫坐在一片囹圄之中。
怎么办,没有了金环,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烟鬼,别说和那年轻仙师讲条件,顾德祖还会不会让他继续在北树县待着都是问题。
烟瘾又犯了的张少爷不禁打了个哈欠,鼻涕眼泪一块要流出来了。
他只好爬去拿大烟解解乏。
白褶男人吞云吐雾似的蜷缩在大堂的主座上,脑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
突然一声电话铃将他惊醒,他如同灌铅了般走向电话机,接起后听筒里,传来顾德祖那死猪的声音。
“喂,找张少爷。”
张天赐气短无力道:“小爷在呢。”
顾德祖骂道:“你搞莫斯啊,把你老婆送我勒来了,抽多了吧你。”
“爱要要,不要赏给弟兄们。”说完,张天赐便要挂掉电话。
顾德祖连忙问道:“诶,等等,那家里那个老十你要是不要,不要我今天安排她伺候那道士。”
“安排你娘我都没意见。”说完,便不顾电话那边的骂声,挂掉了电话。
顾德祖回骂道:“日你娘的,小卵子!”
张天赐颓然无力地路过棺材时,搓揉着眼角,突然发现一样东西。
金牙!
那老王八蛋,后槽牙上有颗金牙!
张天赐突然一下子,兴奋起来,没站稳,被蒲团滑倒,狠狠摔在地上。
可他依旧脸上充满了诡异的笑容,张天赐连滚带爬地抄起香案上的灵位,上去对张吉天的脸就是一顿砸。
满嘴的牙齿便都松落了,张天赐激动地在尸体嘴里搜寻那颗金牙。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它!
张天赐拿着那颗带着血沫肉丝的金牙,万分激动,随即他一拳擂在棺木上却没有丝毫动静。
他不是连痛感也没有,因为实在太过软绵无力了。
为什么没有反应?
病态白褶的貌美男子,仔细地盯着金牙,不知所措。
他开始发了疯似的,锤击棺木,随后用脑袋狠狠撞在棺木上。
整个棺材连带着尸体爆炸而开,火光冲天,迅猛的火焰燎烧了张天赐的上衣,但没有伤到他毫厘。
男人捏着那恢复它原本闪耀的金石,发出了痴痴的笑声。
随即,他将闪耀着万丈光芒的金石贴近耳朵,那金子便化为金水,滴落在他耳朵的金环上。
那是它原本的模样,自从十八岁那年被陈瑞文打得半死,被摘去后他就打了只一模一样的金环。张吉天因为害怕张天赐,才将金子化成金牙安在口中。
“啊!哈哈哈哈!”
张天赐仰天长啸,浑身一震,四周之物皆砰然轰碎,烈焰将四周桌椅化为灰烬。
这是神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