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的办法很简单,公函有两份,一份发出去给了对方,另一份则誉写后留在衙门,而郭书吏能销毁的只能是留在衙门的那份。
南宫选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可你们谁知道公函是发给何人吗?”
殷单二人同时一怔,当时郭书吏可没有明示发给了谁,而三人对于滁州城的行政架构也是不了解,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
南宫选道:“我有办法查到此人是谁,不过要给我一些时间。”
殷单道:“那好,咱们分头行事,你去查人,我回去找人,于吉留在这里。”
说干就干,两人分头行事,只有于吉苦笑了一下,继续留在醉香楼喝茶。
殷单风风火火赶回家里,迎面遇上小谷豆正想出门买菜。
“关上大门,随我来。”
不由分说,拉着谷豆就走,谷豆不明所以,只得紧随其后。
待回到醉香楼时,已近午时,殷单点上一桌子饭菜,一边吃一边等。
于吉惊讶问道:“他就是你那个所谓的表弟?”
谷豆连忙站起,鞠躬道:“叫我谷豆就行,小子不是少爷的表弟,少爷是小子的恩公。”
此时,南宫选也刚好回来,嚷嚷着直喊肚子饿,坐下来就一顿风卷残云。
于吉问道:“恩公?你是说咱们殷大人救了你?”
南宫选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谷豆道:“是呀。”于是便将被救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已经说过一次了,再说第二次就没有了迟滞感,还加了不少环境描述、心理描写,让于吉二人啧啧称奇。
于吉道:“想不到殷大人还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奇人。”
南宫选则是默然不语,只是低头吃饭。
殷单道:“别提这个了,吃饱了吗?该干要事了。南宫,说吧,接收公函的人到底是谁?”
南宫选放下了筷子:“是都水监属下的管洪主事卢奕杨卢大人,我猜,他那份公函就在都水监那里。”
殷单心中一愣,正所谓刚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没想到此事竟然与目标人物联结在了一起。
“行,咱们马上过去。”
于是,东城的百姓又一次看到三名镇抚司的人风风火火跑去了都水监,谣言又一次升级。
南城,梧桐胡同,一间幽雅的别院。
脑满肠肥的卢奕杨卢大人白日宣泄后,正抱着一名玉体横陈的美人呼呼大睡。那是他新纳的外室,才二八年华,精力比他一个通窍境七阶的修士还要旺盛得很,折腾得他手脚发软。
蓦地,卢奕杨骤然惊醒,赤条条跳将起来,右手已把床头挂着的一柄利剑拔了出来,护着上身。
那小美人却被他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坏了,紧紧抱着被子,惊惶地看着墙角站着的一名黑衣人。
赤祼的双肩不住抖动。
“你是谁?”卢奕杨色厉内荏喊道。
“见过卢大人。”那男人从阴影中露出脑袋,让卢奕杨认出了自己,可他似乎不习惯长时间停留在光线之内,于是又缩了回去。
“想不到卢大人在南城还有一座别院,亏我一顿好找。”
“是你?”
卢奕杨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依然手持利剑,死死盯着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