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沉浸于玉壶光转之间时,一个不起眼的小细节引起了赵在渊的注意。
周承基正躺在铺着貂绒毯子的椅子上享受时,一名下人走进大殿,绕过在场的所有人,顺着边沿来到他身边,耳语几句,周承基立即皱起了眉头,他打发走下人,然后沉思片刻,眼神还不时瞟向赵在渊。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向赵在渊说道:“殿下尽情玩乐,在下失陪片刻。”
赵在渊假装不在意地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对方随即大步离开大殿。在周承基走出大殿的时,他一改刚才心不在焉的神情,暗中对杜义示意。杜义心领神会,也悄然退出大殿。
……
周承基的随从向他所报的消息无他,正是与鲁文深有关。刚刚,周承基和他手下的众人一唱一和,让赵在渊不得已吐口赦免了鲁文深,但是鲁文深心中的气如何能消。本来因为赵在渊,鲁文深失去了奋斗半生才得到的一切,捡回一条命正准备从头再来,就又被赵在渊抓到,差点命丧黄泉。想起刚刚的情景,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周承基又极力保他,此时他人头落地也未可知。
出了张继莘别院,鲁文深实在气不过,心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搞死我,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就算大公子现在不让动你,我也得让你知道点厉害。他随即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当铺,冲里面的伙计说:“大爷鲁文深,前些日子在你们这儿买了件破皮烂袄。”
“这位爷,我们是当铺,从不卖破皮烂袄。”
“你好好查查,我花了六百六十六文钱呢。”
“账目在掌柜的那儿,要不您明儿再来?”
“不行,我今儿就要见人。”说完,鲁文深就再次来到德祥楼,还坐在老位置上。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一位蒙面黑衣的人推门而入,坐在鲁文深对面说:“这么着急找我干什么?现在就要动手?”听声音竟是一女流之辈。
“有没有不杀他,还让他痛不欲生的办法。”鲁文深咬牙切齿地说。
“他找你了?”
此言一出,鲁文深猛一机灵,直接跳起来向后退去,眼神惶恐。那蒙面女子说:“别紧张,我不认识他。”
“那你怎么知道他找我了?”鲁文深今天刚被抓走一次,如何能放心,他一手护在身前,一手摸向后腰,随时准备出手。
“鲁帮主,你真是让人失望,就这么点胆色么?坐下!你该知道你绝不是我的对手。”蒙面女子轻声喝到。
“那……那你给我一个解释。”鲁文深知道自己在对方手上走不了三个回合,只能听命坐下。
“上次我们见面后,有人跟踪我。这个世界上知道我行踪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你说,他们是冲你还是冲我?”
“你的意思是,我也被人跟踪了?!”
如果鲁文深能够看到女子的表情,就会发现对方看他就像是看一个白痴。他不满道:“既然你发现了,为何不告诉我?!”
“鲁帮主,我们的交易上可没有帮你解决尾巴这一项。”
“你……好!那跟踪你的人你总不会轻易放过吧?”
“那是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我的人可没几个,我想要摆脱易如反掌,而且我还知道跟踪我的人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