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又待了一个多星期,钟政也恢复了大半,那璞玉和竹简在第二天就寄给他师傅了,之前电话联系了一下,他师傅也表示很惊奇,这么稀有的血玉石居然在我手上有一块。我问了问我妈,她说是那年公司举行聚会,去昆仑泉旅游的时候,在昆仑山脚下一个小镇集市的古玩珠宝摊上买的,当时觉得还挺漂亮,而且摊主还一个劲的吹嘘这块玉能保佑佩戴的人逢凶化吉,所以就买了下来,不过现在看来还真帮我逃过了一劫。
问完了璞玉的事,我妈又开始日常唠叨,说我虽然在恩施待着,但这么久都不回来一趟,一点都不恋家,我有点不好意思,说这段时间很忙,事务所的事情太多了抽不开身,最近天气变化,爸妈要注意身体啊,就挂了。
钟政在一旁劝我有空就回去看看他们,我瞥了玉玺一眼,说最不恋家的在那,你去劝劝他吧。
那份竹简,钟政师傅收到后说是个老古董,至少也是个汉唐物件,上面的文字翻译出来需要一段时间,让我们不急,等翻译好了他会再联系我们的,也没啥好急的,毕竟我们这个年纪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现在最急的恰恰是钱这一方面。这些日子住院花了一大笔,我和玉玺各买了新手机,又把钟政那老旧的手机也给换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前段时间赚的钱所剩不多了。
整理好了东西,办了出院手续,我们就准备回事务所去,返程之前又专程去给园主道了谢,他给我们摘了几大提紫葡萄说是路上吃。
但钟政那天跟我们聊天的时候说,尸毒就是僵尸身上的一种极阴鬼气,无色无味,虽然短时间接触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影响,但玉玺嘴欠问了句尸毒是怎么传播的,钟政回答说就躺在暗河里面,让水流流过毛僵的身体就可以把尸毒带出来了,我一想到那毛僵和蹦来蹦去的那只僵尸,不由得一阵恶心,不管园主怎么说也没收那几提葡萄。
不过出于礼貌,我们三人请园主和他儿子去吃了一餐,他儿子可高兴坏了,缠着钟政讲故事,于是吃饭的时候钟政给那小年轻讲了讲我们在古墓里面遇到的事情,原来那天我和玉玺看到的石室顶上的火焰就是钟政触动了古墓机关导致的,那机关设计的巧妙,相当于一个自毁程序,他当时也担心我们会悄悄跟着,所以就打算断了后路,只不过没想到我和玉玺动作倒是迅速,在古墓毁掉之前就到了湖那里。
园主一脸惊讶,当时也没跟他细说,听钟政这么一讲,下巴都快掉了,就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跟他儿子一起开始问各种问题,临行前,园主说如果有需要,尽管来找他,下次有机会再过来,多讲点故事就成。
“你们三个人可真太厉害了,传奇,传奇啊!”园主一脸崇拜的对我们说到,钟政没搭话,而是送了他一张符,说这张符能够逢凶化吉,让他贴在床头或者门上,我偷偷瞅了一眼,黄纸上画了个人的模样。
车上,我问钟政那是张什么符,钟政说那是自己的自画像,自己那么帅,画在纸上就能够保佑园主平平安安,我表示无语:“那你应该好好练习一下素描,你不说是你的自画像我还以为是天蓬元帅猪八戒呢,不过贴在床头和门上,我相信确实能够辟邪,吓都能把鬼吓跑。”“是啊,呆子,你又把师傅弄丢了?”玉玺在一旁附和。
钟政一插腰,娇哼一声,气呼呼地扭过头去不理我们了,我也闲得无聊开始玩手机,刚换的米八,以前一直想换个全面屏手机,可因为配电脑的事耽搁着,这次干脆不配了,反正一天这么往外跑也没几个时候能够玩游戏,更加上旧手机已经彻底不能用了,索性就买了,玉玺和钟政都不太接受刘海屏,还是买的原来的款式。
玉玺一开机就是一堆未接来电和短信,在龙山待了快二十多天,天知道有多少人在找我们。
“幸好当时没跟他们约定时间,不然这次要被骂惨咯。”玉玺一条一条看着短信,抽出空跟我们诉苦了一句,我看了看时间,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事务所了。
一下车,就看到楼下铁门旁的信箱里堆满了东西,走近一看,全是请求帮忙的单子。一楼是房东的门面,看到我们回来,房东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问我们怎么回事,这么久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急死他了,又说最近来找我们的人好多,没办法他只能让那些人把事情写在纸上放到门旁的信箱里面等我们回来了再处理,寒暄了半天,最后房东对玉玺说:“你们该交房租啦。”
这下可真是弹尽粮绝咯,拿着一堆请求单上了二楼,看到久违的沙发,我二话不说直接躺了上去,不管钟政在一旁疯狂推我,叫我给他让点地方。
“兄弟们,振作一点,要工作咯,不然事务所真的快倒闭啦。”玉玺向我俩打气,我和钟政几乎是同一时间回了句:你先叫他别跟我抢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