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毛僵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到底死了没,我忍着疼痛,远远绕过了它,过去扶起了钟政,“怎么样,它死了没?”钟政点了点头,“那家伙死透了,本来我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谢,”谢字还没说完,玉玺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一把推开我,对着钟政大腿就是一脚,“劳资说了,这一脚劳资要还回来。”但也只是轻轻踹了踹,随后一屁股坐到钟政旁边,骂了一句,“你小子。”
钟政苦笑了一下,“其实是有点失误的,这毛僵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大意了,不然真不用你们帮忙,我可是天下第一厉害的,咳咳咳。”话还没说完,钟政连咳了好几声,玉玺忙帮他拍了拍背缓解一下,我扯了半只衣服袖子,把手臂伤口绑了绑,暂时止住了血,“你就消停一会儿吧,还逞强呢,都咳成啥样了?等会你再咳出血来,你看到我手臂上这伤口没,你欠我的。”玉玺也一指身上:“我也是,你小子欠我们两一人一条命。”
钟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好吧好吧,今天就算你们两个救了我一命。”我又看了一眼那毛僵,不由得后怕,“钟政,那块玉。”钟政没接我话,起身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毛僵边,从它肚子里面把那璞玉用两指夹了出来,又转身走了回来,血水混合着黑色的液体滴了一路。
“这块玉叫血玉石,我听我师傅跟我说过,这种玉石能够克制邪魅妖魔,是我们一族的珍宝,特别稀少,我们氏族唯一的一块已经融到一处水池里了,成年的时候我泡过一次,怪不得我一看到这块玉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钟政拿着这块玉喃喃自语,“有了这玩意儿,以后再遇到僵尸那可就轻松多了。”正说时,钟政突然一捂嘴巴跪到了地上,弓着身子抽搐不已,鲜血顺着手指缝留了下来。
“赶紧赶紧,把钟政带去医院!”玉玺上前一把扶住钟政,叫我过来搭把手,我想起来时的桥已经被毁了,不由得一急:“回去个屁啊,吊桥都毁了。”钟政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几乎是声嘶力竭地说:“那边,那边还有另一条路可以出去。”说着一指,远处山岩上离水面不到一米处还真有几个洞口。
“亚轩,我俩把他架过去,赶紧,钟政翻白眼了。”玉玺也是急得不行,我和他架着昏死过去的钟政,几乎是耗尽了力气才游到洞下面,在洞子口抓紧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点体力,又拖着钟政往洞里面走去,洞应该是直接通到地面的,有一定的向上倾角,很多地方要我和玉玺一面拉一面推才能勉强过去。
等看到阳光时,我已经快要虚脱了,勉强把钟政拖出了洞口,一脱力,直接瘫到了地上,钟政已经昏迷不醒了,不过还有呼吸,玉玺急着说要把他送到医院,但也是累个半死,起身没站稳,一个趔趄也坐到了地上,“对了对了,你看我都急忘了,我们不是有园主电话吗,我给园主打个电话,叫他来接我们,额,还是你打吧,我的,我手机已经坏了。”玉玺从口袋里拿出已经七零八碎的机身,冲我摇了摇头,我也忙拿出手机,看着碎成好几块的手机屏幕欲哭无泪,但幸好还能用,只是触摸屏严重不灵了,按了半天才找到园长的微信,发了定位,差不多有个一两公里,跟园主说明了情况,他说马上就到。
园主也算耿直,十几分钟以后开着收葡萄的小破三轮就到了附近,看到我们这幅样子二话没说直接打了医院电话。
折腾了半个小时,那小破三轮一路上突突突地,终于突到了医院,医生一看钟政的状态,立马叫护士把他抬上病床送进了手术室,给我和玉玺也安排了床位,玉玺是里面伤得最轻的,检查了一会儿就直接挂上吊瓶让他好好躺着休息了,我手臂上的伤口不深但很长,而且因为用脏的衣袖包扎了导致已经感染,又给我消毒、缝合、吃消炎药,“下次记得,再有这种情况,用干净的衣物包扎,不过你还算及时止住了血,不然现在已经失血过多了。”医生边给我包扎边说。
“我那朋友怎么样了?”我问,医生皱了皱眉:“伤得不轻,有几根肋骨挫伤了,而且内脏有一定程度的损伤,皮外伤也挺严重,就这情况来看,没个上十天都下不了床,不过不要担心,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不想说实话,就编了个谎话,“我们打架弄得。”医生瞅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你们这帮小年轻啊。”
等我们三人都安排到病房之后,园主带了好多水果来看我们,“这是一点心意,谢谢你们哈,要不是你们,以后肯定会出大问题的。”园主边道谢边给我们削苹果,他儿子缠着玉玺要讲故事,园主一把把他扯了回去,“你小子少打扰他们,病号需要休息,给哥哥们道个谢,你快回去写作业。”他儿子极不情愿地冲我们鞠了一躬,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对了,这是我们葡萄园的工人在山上发现的东西,是你们的吗?”园主说着从塑料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竹简,我接过来瞅了瞅,得有些年岁了,那竹片烂的不成样子,几乎一掰就断,绳子也是稀松不已,竹片上面刻着很多文字,看都看不懂,“不知道,但可能钟政知道吧,他还没醒,等他醒了我给他看看。”
园主说那就先放你们这把,然后还说医药费他已经出了,让我们好好养伤,玉玺直接拒绝,说不好意思,也不是啥大事,和园主磨了半天,他才答应只出挂号杂费,其他的费用我们自己出,但园主走的时候还是强烈表示,以后来他这,葡萄随便吃,游泳池随便泡,一分钱不收。
病床上躺了两天,钟政才醒过来,一睁眼就喊饿,护士端来粥他还不吃,嫌弃没味道,一个劲地摇头,身上缠着一堆绷带,活像个木乃伊。“先生,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只能喝粥,或者输液,你选哪个?”护士问,钟政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半晌才吐了几个字,“我还是喝粥吧。”喝了粥,恢复了点体力,钟政长出口气,冲我俩做了个鬼脸,“想我了没,我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