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一瞥我俩,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一堆单子基本上就没啥正经事,不是帮忙找遗失的东西,就是要我们给看看运势,一件有大钱赚的活都没,害得我们白忙活了那么久去一单一单的看,而且前段时间剩下的比较那重要几件事,申请人都说是自己弄错了,不需要我们再去帮忙。
其中有一个大叔就说,他家孩子有段时间每天都盯着房间里面的一个角落发呆,而且一连就是看好几十分钟,大人问他,他说那里有个小朋友在向他招手,搞得家大人都以为惹上什么脏东西了,这大叔吓不过,才找的我们,结果我们去龙山的那段时间,他家的孩子不仅每天继续盯着那角落,还整天嚷嚷着不去上学。
这怎么能行?就算见鬼了也不能不去上学啊,有天那大叔实在是气不过,就把他孩子打了一顿,最后发现只是因为他孩子玩游戏玩上瘾了,所以不愿意去上学,被他同学怂恿装见鬼,编了个谎话来骗他。
玉玺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把单子扔到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嘴里还自言自语:“房租三千,水电费八百,还欠着广告公司两千,老天爷啊,给个正经点的事做咯,真没钱吃饭啦。”
钟政倒是笑得不行,说这孩子还是挺有想法的,要是他去的话,说不定还真会帮那孩子逃课一段时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学习的,当年我和师傅苦修的时候,真的是要了老命了,现在想起了还是觉得苦的很,我坚决要为天下所有被迫奋斗在学习一线的同志们谋福利。”钟政义正言辞。
我冲他一撇嘴:“娃就不能惯着,养成熊孩子咋办?再说了,不学习学你天天去抓鬼啊,瞧你那个样,你以后肯定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不过,”我看了眼玉玺,“你倒是可以把孩子给张叔叔带。”钟政一摇头,“不不不,这件事还太遥远了,我说过,天下没有能配的上我的女人,我还得单着。”
正在闲扯时,玉玺的手机响了,是个本地的陌生号码,玉玺接通打开免提喂了一声,电话那头,“您好,您好请问是律师事务所吗?我,我是肖大哥介绍来的,我姓孙,前几天打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是这样的,我这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们一下,肖大哥说你们还承接各类神鬼事项,是这样吗?”
原来是那天去赵大叔家处理问题的路上遇到的那个的哥介绍的,他说他儿子最近有点怪,以前很爱学习的,现在却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学习成绩大幅度下降,而且白天上课老是打瞌睡。
玉玺听到这,翻了个白眼,把手机话筒一捂,冲我和钟政小声说:“我真是头疼,我们这又不是教育机构,为啥老是遇到这种事。”我把钟政轻轻一撞,“你同志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咋办。”钟政搓了搓手,做了个阿弥陀佛的姿势,“我要把这孩子带出苦海!我要普度众生!”
电话那头貌似讲完了,喂喂了两声,玉玺忙回答,在的在的,那人说:那可以请您来一趟吗?玉玺极不情愿,便婉言拒绝了,说可能只是您的孩子厌学了吧,我们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那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其实我也考虑过这种情况,但真不太对,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们,具体的我也说不太明白,你们来一趟吧,我家在宣恩这边,来回路费我出,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会给报酬的,好吗?您考虑考虑。”
玉玺向我俩询问意见,我表示可以,钟政也点了点头说没问题啊,我要去解放那孩子。“那好吧,我们明天过来。”玉玺说对那人说。
“您要是可以的话,今晚过来行吗?”那人的语气有点急躁。
于是,定了最近一班的车票,我们三人便出发去了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