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刺史舒心一笑,“不离啊!我羡慕你啊!你看我这儿子,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慎言不可如此说,我看铭哲就很好了。孩子既然这样说,那就继续住下,哪里还差他这一双筷子了。”
杜慎言内心满足,却装作有些难为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铭哲,还不谢过陆伯父。”
筵席难散,车夫催发。众人将杜慎言送上马车离去,才转身回府。冬沛、铭哲两人,眉目传情,俱是不言。
转眼乞巧节,太医署令的女儿陈茵,一大早就骑着一匹马驹,悠哉悠哉的向江府走去。
江府的小厮看到是陈姑娘,就直接放行了。
陈茵一进门就往江彤霞的闺房走去,没想到碰到了江父。
“小女陈茵给江尚书请安。”陈茵屈身行礼。
“是茵儿啊,这是要和霞儿去街上过乞巧节吗?”江尚书高兴的问道。
“嗯。”陈茵刚回应,就看见江彤霞从竹林小径走了出来,一脸喜悦。
“那你们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今天街上人多。”江尚书殷切的叮嘱两人。
两人点头,表示知晓。
见远离了江尚书,陈茵忙把她的柔唇,贴在江彤霞的耳边低语:“骑马去!”江彤霞感觉一阵瘙痒,就用指头戳了陈茵肚皮一下。两个人顿时笑的前俯后仰。
“小武,你快去把你家小姐的马牵出来,我们要上街去。”陈茵看到这个熟悉的家丁,急忙吩咐。
两匹马儿在宽阔的路上“嗒嗒”的走着,脖间的铃铛随着马儿前行一晃一晃,发出清脆的声音。
“彤霞,我刚才过来时,就看到街上的店面都布置好了,感觉能玩的东西可太多了,我们今天可要玩它个天翻地覆。”
“那咱们玩儿完了再去马场里跑上几圈,整天闷在家里,人都快要发霉了。”
“好!”说着,两人就来到了街市上。
今天是乞巧节,很多姑娘都穿上崭新的衣服来街上乞巧,街道两边更是与往昔不同。有些铺面摆放着非常漂亮的蒸巧馍馍、烙巧果、生巧芽等吃的;有些店铺门檐上,系着数不胜数的红线,桌上摆放着一枚枚银针;还有些门面前,放置的东西却是别开生面。
陈茵和江彤霞来的这家就是如此。
只见这家门框上挂着一个大大的招牌,上面赫然写着“投针验巧”四个大字。掌柜面前的桌台上,放着好几个水盆,里面都倒入了半盆水,掌柜的手底下放了好多包银针。老板乐呵呵的看着桌前的姑娘们。
“老板,这个是怎么个玩法?”桌前的一位少女先问道。
只见老板得意洋洋的说:“你们仔细瞧瞧这个水盆里的水面,是不是都有一层薄膜,你们拿一根缝衣针轻轻地放在水面上,针会浮在这层薄膜上面,再去观察针在盆底的倒影。”
“如果针的倒影是直直的一条,那就表示“乞巧”失败,如果针的倒影有其他的各种形状,像是弯弯曲曲的,或者一头大一头小,一头粗一头细,就表示“乞巧”成功。当然,针是得花钱买的。”
江彤霞看着这水,和平日的无甚差别,为什么会有薄膜呢?
“掌柜的,你这个水是怎么来的,怎么产生薄膜呢?”江彤霞很是不解。
“是这样,我在七夕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去取河水和井水混合在一起,倒在水盆里面,水放在外面搁置一晚上,然后白天晒一天,水盆里水面就会形成一层薄膜。”
“那我来试试吧。”江彤霞从荷包里掏出碎银,买来几根针,分给陈茵一半,准备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