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昨天中午见识过那胖妞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也就起了疑心。所以下午两点的时候,我把针头放到指定地点后没有回家。想去胖妞家附近转转,图个安心,正巧碰见你们也在那里。后来的事我都看见了,包括那位捕快用手掐自己脖子。害得我昨天晚上都没敢睡觉你知道吗?可半夜还是有人把纸片塞到了我家门缝里,他们威胁我,让我今天来自首,还说要想办法用针头扎你!”
“纸片带了吗?”
“带着呢,在身上!”徐明慌乱的在身上摸索了好一阵,总算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折叠得跟名片差不多的纸头。
紫颜色的纸张,打开后的大小跟恐怖片里的符录相仿,上面除了画有一个血红色的图案,半个能看懂的字都没有。
“你确定你没拿错?”张敬德皱着眉头,就算对方获得了‘古文学’及‘密码破译学’双硕士学位(先不论有没有这种学位),那也不可能从眼前这个单一的‘符号’上面看出那么大的信息量来啊。糊弄谁呢?
同样表示疑惑的还有徐明,眨巴着眼睛,“没错啊,确实是这张纸,紫颜色的,上面不是写清楚了要我做什么吗?”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图案哪一‘撇’说的是我,哪一‘点’说的是你,还有那么多文字它是怎么表达的。要是你能把自己说的那套给解释圆咯,我今天起就把名字倒过来写,信不信?”
有见过开玩笑的,但确实没见过把玩笑开得这么吓人的,徐明用微微颤抖的手拿回符纸看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的时光,他就愣在了当场,整个人的上半身开始僵硬的前后左右摇晃。
“糟糕!”张敬德隐隐感到不妥,大声提醒道,“徐明,坐好了,这里是衙门,没有东西可以害你!”
可对方只将他的话视若罔闻,蓦地扭过头来,两只眼睛里看不见瞳孔,全是眼白。他摇晃着躯体从位置上站起来,咧开嘴诡异的笑着,嘴角还渐渐趟下口水,“张捕头,咱们总算见面了。”
“装神弄鬼!你以为这样可以吓唬我吗?”
“不,不,不,张捕头误会了,我不是徐明。到这儿来见你,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希望你在这段时间里不要再掺和到我们的恩怨中来。你应该也能明白,我们做事的手法很干净,即便再怎么查都不会留下有用的证据给你。”
“你不是徐明?我不管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做到这一切的,但我并不怕你!”
“您又误会了,而且这个误会很深。现在有两条路放在你面前;一,大家相安无事,您继续做您的捕头,多一两件无法侦破的悬案很正常嘛,没人会指责你,事后还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钱;二嘛,您和您那位参与其中的手下恐怕活不过这个月。”
“呼~”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张敬德没有急着答复,他陷入了沉思。
“哼哼,我相信您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还有几件事得告诉你,我们现在对付的,正是几年前害死你妻子女儿的人。”
“什么?!”听到这,张敬德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平静,怒声道,“你胡扯!当年那案子已经结了。”
“哈哈哈,有没有结案你自己心里会不知道?别天真了,有时候啊,你眼中的坏人想帮你;可那些一直在背地里帮助你的,却未必是好人。有人不是救了你属下一命吗?他就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助人为乐?”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祥林,你的下属现在危在旦夕,能不能活过这几天就看你自己的选择。让你背后的人救他?还是由我来保住他的命?让你做选择的时间可不多哦。考虑清楚的话,在明天晚上八点,想办法用针头取来陈国辉的血肉,然后到千达广场三号门前等,有人会来取。如果到时候我没看见你,就等同咱们的谈判破裂了。”
“你处心积虑搞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试着套的我话,等你上了我们的船,成了共犯,自然会让你明白一切。多想想我现在开给你的条件吧,还有,你该联系秦祥林了,他现在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