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者不禁大声疾呼,亟拯斯民于水火,切扶大厦之将倾,庶我子子孙孙,或免奴隶于他族。用特集志士以兴中,协贤豪而共济,仰诸同志,盍自勉旃。”
誓词以下,还有几行人名,为首的是“香山孙文”,其后看过去,是“开平邓荫南、香山陆皓东、香山杨鹤龄、新会陈少白、海澄杨衢云……”,再往后写得密密麻麻,约有百余人,看到了“宣城农竹”的字样。
一卷誓书看尽,顾旸不禁泪如雨下,身上更是汗流浃背。看过一遍,又回头看了一遍。最后他凝睇着开头的“中国”二字,莫名地心中扑扑狂跳不住,胸腔之内热血沸腾。
农竹见了,便道:“顾兄弟若有此心,便请在这誓书上留下姓名,若无此心,可推门离去。只是一旦署名,便不得反悔,此事至关重大,若有泄露而致事败,我等必舍死追凶于千里。顾兄弟若对此事极为厌恶,便可于此处火并,休怪农某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顾旸索了笔来,大书一行“曹州顾旸”。
农竹道:“此事便是顾兄弟身边最亲近之人,但凡不属我兴中会,都莫与说知。切记切记!”
出得密室门来,武安承、仲义望向农竹,农竹笑着点头,二人已知其意。
顾旸环顾四周,不见了苏见黎,问道:“苏小姐哪里去了?”
武安承道:“徒弟,你还说!莫不是你冒犯了咱们老大,把她气走了。”
顾旸挥手砸了几下脑袋,道:“弟子真不知哪里冒犯她了。”
仲义笑道:“顾兄弟,跟姑娘家说话,你可得多加注意,没准儿哪句话,便成了炸药引子。”
顾旸喃喃道:“想来……是那句话罢。”
武安承等三人见顾旸在苏见黎去后顿无了精神抖擞之气,变得奇怪起来,也不去问他哪句话,都只是偷偷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