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充满墨香的诗书之气。”谢容殊有些羞涩道,但是未将感受到的傲然戾气说出来。
阮静妡听了之后有些失望,看来殊姐姐的气息辨认之法也不是万能的,又是一个被大哥欺骗之人。
“姐姐可别被大哥这气息给骗了,我大哥可是最心黑之人,那叫一个诡计多端、老奸巨猾。”
谢容殊被她逗乐了,打趣道:“刚才还担心你大哥娶不到妻子,现在怎么反而抹黑他呢。”
阮静妡理直气壮地说道:“两家结亲本是喜事,若我只将大哥的各种优点说与姐姐听,其余缺点一概不提,这不是哄骗姐姐嘛。若你们真的结为夫妻,到时候才发现对方有自己不能容忍的地方,这不就互生怨怼,喜事变成坏事了嘛。”
一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连谢容殊之前都未曾想到这层。
“我哥哥果然没有说错,妹妹是个大智若愚、心中有成算之人!”谢容殊满眼亮光,称赞道。
阮静妡捂住脸作怪道:“姐姐别总是夸我,我会骄傲的。”
说着,痴痴地笑出来。
“好,不夸你了,那你可愿为我将你大哥的缺点一一道来?”谢容殊眼含微笑道。
阮静妡立马作出靠谱样,这题她可太会了,就大哥的恶行她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不重复。
“首先啊,姐姐别看我大哥这人现在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但其实在他十五岁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他的那身凌冽逼人气势,小时候都吓哭过我好几次,家中的哥哥姐姐们也都害怕异常,跟他在一起我们总是兢兢战战,唯恐惹他不快之后被发作。”
阮静妡想到大哥少时浑身泛着一股血腥气味,还有一种赵伯伯这种久经沙场才有的剑出鞘锋利之感,现在仍心有余悸。
谢容殊暗自点头,看来她的感知没有出错,他确实是将真实的自己压抑在温和的外表之下,就像哥哥那样。不过他们这种人家谁不是如此呢。
“等到他将浑身气势收敛之后,他就变成一个黑芝麻汤圆了。以前大哥是能动手绝对不费口舌,现在确实能用计谋摆平的,定然不露身手。若是得罪了他,他会一直记在心里,然后暗中制定计划,定然要报复回来。”
阮静妡想到大哥少年时修理一个出言不逊、作死挑衅的人所用的手段还有些怕怕的,就是在那之后她决定不再作死挑衅大哥,做一个乖巧的好妹妹。
“而且他布的局是滴水不漏,即便你心中猜到是他干的,但是却找不到一丝证据出来,所有的事都好像是一场意外。”
谢容殊心中暗自点点头,称赞道:谋定而后动,运筹帷幄,兵不血刃、不伤一兵一卒,便能克敌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