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之看着她放大的绝美容颜,蓦地后仰,心里的小鹿死命乱撞,“本将军怎么可能会关心你!”
“既然夫君不关心我,那夫君干嘛问我觉不觉得辛苦……”
“我随便问的!”裴珩之突然站起,胸口在拼命的起伏着,呼吸极度不稳,“你莫要再自作多情。”
他抬脚欲走时,栗棠娇娇糯糯又委屈的说,“夫君就知道惹我伤心,夫君根本一点都不心疼棠儿!”
她这声音似撒娇似控诉,裴珩之完全不自觉抿着唇,心都是酸疼的。
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又能跟她说什么。
他胡乱的踩着步子来到门口,听栗棠突然问他,“夫君今天中午特意回来,可是为了跟棠儿说这件事?”
裴珩之蓦地停下脚步,又听栗棠问,“夫君当真喜欢上棠儿了?!”
裴珩之唰得转过身去,“你让本将军跟你说多少次,本将军,本将军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为什么?”栗棠眼里点缀着碎光,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夫君不喜欢我,难不成还能喜欢那骆衿淑不成?!”
裴珩之狠狠皱眉,厌弃非常的说,“关她骆衿淑什么事?她有什么值得本将军喜欢的?”
“都说她是上京城的第一贵女,乃贵女中的典范,夫君既不喜欢她,也不喜欢我,那你还能喜欢谁?”
裴珩之见她一双眼红成兔子,一副极委屈的样子,心里酸酸的,嘴上仍是说,“天下之大,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本将军为什么非得喜欢你们两个?”
“她是典范,我却貌美,一个胜在内涵,一个胜在皮囊,你总归得倾心一个方面吧?要不然的话……”栗棠刻意逼迫,“我真的要怀疑夫君你的取向是否正常!”
裴珩之深呼吸两下,咬牙切齿喊,“栗棠!”
栗棠撇嘴,“我不管,反正要么我,要么骆衿淑,你选吧!”
裴珩之默了许久,最后冷哼,“难道本将军就不能找一个无论相貌,内涵,全都囊括的女子吗?非得从你们两个之间挑?”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走的时候唇角却扬起几分笑,其实,栗棠便很好。
他将视线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之上,伸手将上面娇嫩的海棠花碾了碾,荷包手感极软,荷包里头散发出的艾叶香渐浓,沁人心脾……
栗棠看着裴珩之的背影,不甘极了,她刚都逼裴珩之到那个份上,竟都没能让他松口,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承认喜欢上她!
难不成,得让她给他下一剂猛药才行吗?猛药?药……
她红着脸,这也太猛了!万一把他招惹生气了,他一气之下真的把她赶出府去可怎么办?
而且,他这般身强体壮,她也怕……他太猛了,她,她会受不住!
算了算了,她还是悠着点。
栗棠为了想办法尽快将裴珩之拿下,开始愁的吃不下,睡不着……
裴珩之开始去上朝了。
但柳氏的病却拖拖拉拉一直未能好全。
马厩的事,栗棠原本是打算等柳氏痊愈再提上日程,没想到柳氏的病竟隔了半月都未能痊愈,且裴珩之还提前给她打了招呼,说待柳氏病愈后,她也是要辅助掌家的,所以,她便不打算劳柳氏操心此事了,干脆自己将此事处理了。
但想要搭建好马厩势必得用到银两,而栗棠至今还没有动过半文银子。
这几日,有关银子的事,她都直接找的王嬷嬷,银两也是直接从王嬷嬷手中出去的……
她犹豫了番,到底还是跟王嬷嬷说了此事,熟料刚开口,王嬷嬷就笑着说,“马厩的事,夫人原也是打算交给你处理的!”
王嬷嬷将库房钥匙交给栗棠说,“从今日起,凡府中的月例分发,日常采买,房屋修葺等事宜,皆会全部报到公主这里由您负责,奴婢也会从今日起教您看账本,这可是个仔细活儿,公主要做好受累的准备……”
栗棠原是打算从柳氏这里要些银两将马厩修好便成,不想,柳氏竟直接打算将库房钥匙交给她,对她全然是信任,“这……”
她哆嗦着手,一时没敢收,王嬷嬷直接将钥匙塞她手里说,“公主切莫担心,一切有奴婢在呢。”
栗棠只觉得手心里的钥匙似有千斤重,她从未被人这么信任过,就算是裴珩之……亦对她全然是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