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上绣着栩栩如生的海棠花,不用想也知道,这荷包定是栗棠绣的,难得珩儿竟愿意戴,这可好生稀奇啊!
柳氏忍不住赶忙出声调侃,“哟,我不是看错什么了吧?珩儿你竟然也会戴荷包呢?”
裴珩之耳尖染红那刻,栗棠也羞得垂着眼,拿绣帕掩唇……
王嬷嬷在这时出声说,“夫人,你有所不知,这荷包将军已经戴了好几日了……”
柳氏说,“想来应是我这几日实在太过头晕眼花,今日方才瞧见。”她看着裴珩之笑笑,又说,“我可是记得,以前你上街时,那些女子朝你扔荷包,你嫌弃的骑着马跑的比谁都快,不想如今你竟然能挂着这荷包招摇过市……”
栗棠觉得柳氏这招摇过市四字用的很妙。
裴珩之听着自己母亲的调侃声,耳朵红的厉害,他都想一把扯掉荷包,将它扔出门外算了。
栗棠知道裴珩之是个害羞的主儿,忙替他说,“好了母亲,你再说将军也该找地缝往里钻了……”
柳氏心情极好的哈哈笑着,王嬷嬷也掩唇笑着,屋里一扫之前的阴霾,开始多了许多的欢声笑语。
林老夫人在门口听见,忙快步进来说,“我老婆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你们在说笑……”她视线扫过裴珩之、栗棠和王嬷嬷三人,在三人见礼后,朝着床榻上坐着的柳氏说,“你今日可算是好多了,再不好,我老婆子都该吃不下也睡不着喽……”
柳氏忙说,“劳母亲挂心。”
林老夫人仔细询问了柳氏一番,听柳氏说着都好,都好,便放下些心来。
林老夫人转头把裴珩之和栗棠二人夸了通,说他俩近日一个侍疾,一个管家,都十分尽心。
柳氏附和着,也将二人又是一顿夸,然后才想起之前未说完的话,忙补充道:“珩儿,我现在能吃能睡,还恢复的很好,你不必忧心我,也不必再日日来我这里侍疾了,你快些去上朝吧,你都几日没上朝了……”
林老夫人也在说,“是啊,珩儿,你母亲这里有我跟王嬷嬷照顾着,家里的事还有棠儿操心着,你不必挂心,还是安心上朝吧。”
裴珩之被两人催促着,点头说,“我知道了,明日开始我会去上朝。”
柳氏这才笑嗯了声。
这时,有婆子来找栗棠去处理事情,栗棠跟众人打过招呼离开。
栗棠刚一走,屋里就尽是对她的夸赞声,林老夫人说,“这几日你病重真是多亏棠儿了!”
柳氏用力点头,“是啊!”
王嬷嬷也在说,“公主是个干脆干练的主儿,头脑也是极好的,那些婆婆妈妈们都很服她!”
林老夫人说,“看来以后总算有人能帮你分担这府中事了。”在柳氏笑着时,她又问,“对了,你那夜好端端的怎会摔进河里?”
柳氏叹了口气说,“那阵也不知怎的,突然头晕的厉害。”
林老夫人说,“你许是太累了,前些日子你一直忙于筹备珩儿和棠儿的婚礼之事,加之府中的大小事务,再又是书芸的及笄礼,虽说多半是那方氏操心,但你到底是当家主母,你再不想管,也多的是要你下决定的事……”
柳氏点头时,林老夫人说,“这次等你病愈了,就多让棠儿替你分担着点府中事,总归她还年轻,又是个能扛得住似的,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