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翠芬冷笑:“二姐不会是想说钱是我们家老幺偷的吧。那会儿老幺才十二岁,花得了那么多钱?”
傅玲原本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但也不能让老三给别人背锅,她看向傅老太:“到底是谁拿的,咱妈心里清楚。”
“放你娘的屁!”傅老太气的骂骂咧咧,“胡咧咧,你就这么给你弟弟泼脏水?白养你这么大!早点就应该在娘胎里把你掐死。”
她举着拐杖要打傅玲,姜月拦住了。
平安怯怯地抱着妈妈的腿,傅玲安抚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母女俩一起发抖:“别怕。”
姜月笑眯眯的:“婆婆你急什么,二姐也没说是老幺拿的啊,万一是别人呢。”
傅玲胆怯地看向挡在她面前的姜月,从前的姜月看见她就像看到老鼠臭虫一样,不屑跟她说话,现在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在厨房给她留了饭,现在还会保护她,替她说话。
比起傅老太,众人更信任傅玲的说辞,看向傅老太和丁翠芬的眼神都不对了。
王丽萍记挂自己的钱:“还有我的彩礼钱呢,也被老幺偷了?你哥拿着十块钱彩礼娶的我,结果我刚进门,彩礼钱就被咱爸拿走用了,这怎么算?”
傅玲:“大嫂,你结婚前咱爸就在医院里,怎么可能去你家拿钱呢?到底是我大哥,还是咱妈拿的,你可记清楚了?”
王丽萍噎了一下:“就是咱爸让你哥去拿的!”
傅老大心不在焉地埋头夹菜,筷子掉了几次,他恼怒的一拍桌子:“别说了!分家就分家,扯这陈年烂谷子的事干什么!老三这些年往家里寄的钱还少吗?”
王丽萍:“你吵吵什么!好哇你傅老大,你是不是心虚了!当初可是你找我拿的钱,你说说,那钱你拿去干什么了!”
傅霆川问:“大哥,我入伍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事他必须搞明白。
如果真是用的王丽萍的彩礼钱,他一分不少还回去。如果用了父亲的救命钱,那他此生都难辞其咎。
傅老大声音闷闷的:“都过去了,问这些做什么。”
姜月的雷达敏锐地支棱起来,原着里傅老大是在男主入伍那年提干,那年傅老大带领的小组超额完成生产任务,比其他小组整整多收一车苞谷,傅老大被破格提拔的副队长。
他们村盐碱地多,土地肥力有限,每亩地的收成有定数,傅老大又不是土地爷,他能变出来一车苞谷?
别是私下里买的吧。
那年月投机倒把可是大罪,更何况在收成上弄虚作假,别说当官了,谎报收成是要坐牢的。